“师父,饮酒伤身啊。”言舟尽力打起精神,手却不由自主的伸向白泽的脸,指尖稍稍用力,蹭去白泽唇角残余的酒,却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红痕。
“……!”
还未来得及收手,便被白泽握住了手腕,言舟一下没反应过来,看着白泽凑近,然后在自己额上,留下炽热的一吻。
“师父,你……你喝醉了。”言舟用另一只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呼吸急促了几分,脸颊也越来越烫。
太狡猾了,事后无论怎么说,都像是徒弟以下犯上,这一刻,他是多想听听白泽的酒后胡言,哪怕只是“胡言”。
“师父身上的伤可好了?”
言舟敛下眸子,扯开话题。
动了本就不该动的心思,受煎熬也是他活该。
“没。”白泽支着头,直勾勾的盯着言舟,一双金眸,似醉非醉,朦胧迷人。
“那你还喝酒?”言舟伸手试探性的碰了碰白泽的衣襟,见他没反应,才大着胆子替他整理好衣襟。
“愁,发愁。”白泽说完叹了口气,摇摇头。
“师弟与书铭都说你心情不好,你……”言舟停了停,斟酌可一下辞措方续言,“徒儿无能,但愿倾囊相助。”
他说完一抬头便见白泽盯着自己,不自觉的愣了。
“没有,情愁而已。”这会儿白泽却故作轻松了,笑意又再深了几分,“乖徒,何时起来?要在为师身上多久?”
听了这话,言舟本慌慌张张要起身,却见到了那双眸子里、比人世间任何他所见过的人都要浓而深的爱意,他脑子一热,脱口而出:“情愁,不知师父的情愁与谁有关呢?”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可说都说了,他也就顺势赖在他怀里不起来了。
大抵是受酒气的影响,往日压抑在心底的爱意在此刻汹涌而出,他想知道,白泽那快要溢出的爱意,究竟是不是对他。
“那……”
白泽悠悠抬手,言舟随着他的动作呼吸一滞,他感觉,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他听见白泽很轻很轻的说:
“那便有劳徒儿赐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