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因为什么惹我师父生气的?”
其实不说言舟也能猜到,看她那忧愁模样,大抵是缠白泽缠得过了头,结果就是被白泽训斥了。
“听我师父说,是她结业离开前一个月,她闯进了副院大人的住处,正好撞见副院大人在……”话到这里,江淮景皱了皱眉,停了一会儿,而后颇不自然的咳了两声,又继续说下去,“后来三长老赶到时,她正被副院大人教训着。”
那时的永乐也才十四五岁的样子,又是公主,千娇万宠中长大的人儿,自以为能摘下那高岭之花,却被风雪挡了回去。
也好在,那样出格的事,并没有影响最后结业时白泽给她的评分,她仍是白及院全甲的优秀学子。
“倒有点好奇,师父他是如何教训的。”
“突然提她,是遇见了?”江淮景说着将粥端给言舟。
“是,正好碰见了,说了……两句话。”言舟接过碗,自觉略过了阙云骁。
“我在京城的一位故友正好今日有喜事,要去清喻楼一趟,师弟要随我一同拜访吗?还是另有安排?比如,补补眠?”
“嘶……”言舟一下喝急了,猝不及防被烫了一下舌头,急急忙忙放下碗,而后连忙答道,“我与师兄一起去,补眠就不用了,我现在可精神了。”
“慢些。”江淮景无奈看着言舟,这冒冒失失的样子,像极了沈子聿。
这个时候,江淮景心里不合时宜的想起了沈子聿。也不知他在边疆如何,可有真的将敌人杀个片甲不留。
可这些,江淮景都不关心,他只想再见沈子聿一面,他走的太着急了,他还没来得及与他说说话。
“午膳时才去,师弟要是需要补补眠,到时我可以来叫你。”
“午膳啊,那师兄一会儿陪我出去走走吧。”
“好,不过还是要提醒一句,注意别把银两花完了哦。”
“我当然知道。”
江淮景以为言舟是嘴馋什么小糕点了,一路下来,他只是这儿看看,那儿瞧瞧,什么也没买,偶尔还能哄得那老板送一点小玩意儿。
让他惊讶的另一件事是,途中遇见的不少出来走走的权贵人家的目光都会落在言舟身上,那其中,惊讶居多。
临近午时,江淮景刚想找人问问路,他一抬头才注意到,言舟在不知不觉间将他带到清喻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