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没应。
斯越走后,言舟和白泽对视了好一会儿,末了,看着白泽弯眸笑了笑,言舟立刻不自然的移开目光。
“乖徒,药箱在那边。”
言舟依言把药箱拿来,犹豫着下一步时,白泽就先向他伸手,言舟会意,乖乖扶着白泽坐起来。
担心一会儿换药碍事,言舟想了想,把自己头上的发带扯了下来,又和白泽对视了一下。
“……”
看着白泽笑意盈盈,言舟不由自主在心里腹诽这阵仗马上要被扒衣服的到底是谁。
终于做好了心理准备,言舟些许僵硬的走近去,五指成梳,一点点帮白泽把头发束起。
纱布已经被血染红了,言舟小心翼翼的把纱布揭下来,抓着纱布脑子空白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师、师父,我先去打水。”
说完言舟就有点狼狈的出去了,没多久又端着热水进来了。
“乖徒,你耳朵红了。”
“才、才没有!”
言舟全程都低着头帮白泽处理伤口,末了又小心翼翼的重新缠上纱布。
见白泽要下来,言舟连忙过去扶住他。
“为师不是断了腿,用不着这么紧张。”
“那,不得,小心您老人家,别扭到腰了。”言舟收拾好东西,一本正经的胡说道。
“好好好,那乖徒可要看紧了。”
“师父不出去吗?”
把水端出去倒掉再回来时,见白泽站在窗边,些许诧异。
他还以为白泽下来是想出去走走。
“出去也没事做啊。”
看白泽刚刚往窗外望,言舟也过去。
晨风拂面,白泽悠悠抬手扯下发带,任由晨风吹起发丝。
言舟转过头,视线从窗外的景色里移到了白泽的侧脸上,毫无血色的唇瓣与脸,金色的眸子却仍是从容与温柔。
言舟伸手轻轻抚了抚白泽的头发,随即生硬的转而装作平时一样,双手抱着白泽的手臂,小声说道:
“若我再大一点,若我那时没有走神,若我坚决的拒绝银砾。师父是不是就不会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