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乖徒,你留下。”
见言舟放下杯盏也要出去,白泽连忙出声拦下。
言舟闻言顺手合上门,乖乖坐在床边,也不开口,就低着头。
“怎么了,为师还没死,用不着默哀。”白泽无奈,伸手勾了勾言舟的手指。
“……”
言舟抬了头,眸中蓄满了泪水,眼眶也红红的。
“别哭,为师没事。”白泽想抬手去擦掉言舟的泪水,但奈何腹上的伤疼得他手都抬不起来。
“还说没事,出那么多血,怎么可能没事。”说到这,言舟的泪水就憋不住了,泪珠一颗颗往下落,落在他自己手上,也落在白泽伸来的手上。
“只要不致命,都是小伤。”白泽笑的勉强,耳垂上挂着的那对朱红的珠玑耳坠被衬得更加红艳。
“你……疼成这样还嘴硬?”言舟吸了吸鼻子,又气又心疼。
要是刚刚他没有走神,是不是就不用白泽挡了。
因为担心夜里白泽有什么特殊情况,言舟干脆直接化出原型,跳到窗边,坐在窗台上看着白泽。
“……过来。”白泽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不行,万一碰到你的伤口怎么办。”
“没事的。”白泽直接下床,伸手将言舟抱进被窝。
“乖徒,我记得你们狐狸冬日的毛都很会厚实。”
“那当然,为了保暖啊。”言舟说着轻轻晃了晃尾巴,些许骄傲道。
“嗯,确实暖。”白泽说着揉了揉言舟的脑袋。
似有若无的,言舟感觉到,额头上被不轻不重的触了一下。
没多久,白泽的呼吸便均匀了下来,言舟自己也困得不行,便就这样窝在白泽怀里睡下了。
夜里,言舟感觉到身边人呼吸忽然急促了些许,瞬间睡意全无。言舟连忙钻出被窝,化回人形,弯腰摸了摸白泽的额头。
不烫,没有发热。
言舟搓了搓手,确认手不会太凉才伸进被窝抓上白泽的手腕替他把脉。
脉象也没有异常。
这就让言舟无法理解了,白泽现在这脸色,怎么看都不像没事啊,难不成是窗户忘开了?
言舟一边在心里吐槽自己想法离谱,一边抬头看向窗外。
窗子也开了。
担心白泽有什么情况,言舟干脆不睡觉直接坐在床边看着白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