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他赌赢了。
可族亲之仇他仍没有线索,也毫无头绪。
“副院大人。”
至了那村子,一青年早已在门口候着,见白泽来了,毕恭毕敬迎他进去。
“详细说说,是怎么回事?”
去村长屋子的路上,白泽也没耽搁,直接问了情况。
“夜里总能听到女子哭泣的声音,十分凄惨,还断断续续、忽远忽近的。”
推开有些老旧的木门,屋内陈设也很简单,角落里是一张床,靠近门那儿放着桌椅。
村长见了白泽,却颇为惶恐,甚至有些慌张。
一袭白袍,长身玉立,窗外暮色倾斜洒入窗,背着光的面容看不真切,耀眼的金色眸子却是清晰的。
“多久了?”白泽伸手扶住欲跪下的老村长,侧头问着青年。
“四天。”
“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白泽扶着村长坐下才落座,接过青年递来的茶盏又问。
“夜里门外会突然多一只绣花鞋,不是村里的女人的,而且这种鞋子,只有姑娘出嫁了才会有。”青年说得有些语无伦次,脸色又白了几分。
言舟下意识往门外看去,而后默默绕到远离门口那一边,再往白泽身边靠了靠,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白泽也察觉到言舟的不安,伸手抚了抚他的背。
“村里近日有哪家姑娘出嫁了吗?或者,有关于出嫁姑娘过得不如意的事吗?”
“前几日赵叔的女儿嫁给城里的商人的儿子了,她……说来也怪,一说嫁给那位商人的儿子,她便表现得极为抗拒,平日她性子温和,勤奋肯干,跟我们村里大部分人关系都不错。那段时间,只要提到出嫁,不管是谁她都甩脸色。”
“她没有与你们说她是否愿意嫁过去吗?”言舟揪着白泽的衣袖,小声问道。
“嫁给商人的儿子谁会不愿?虽不像官府当官的那样风光,但总归是不差的。”青年说到这止住了话头,抬手紧紧捂着嘴,浑身都在发抖,“难、难不成她,回来报复我们了?”
“你说报复,是什么意思?又是谁要报复你们?”
白泽没说话,倒是言舟察觉到不对劲,挑了挑眉,抬头瞧着青年,问道。
“不、不,没什么。”青年连忙摇了摇头,否决了自己刚刚说的话。
白泽轻轻揉了揉言舟的头,出声打断了青年和言舟的对话。
“没人受伤罢?”
“这几日倒没有,但人心惶惶的,保不准几时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