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裳是为躲清静,她对达克的那些小心思都心知肚明。
只是两人既是朋友,也是重要的上下级关系,在这种场合下若是闹出什么别扭来,对两人都不好,也容易扰了这场宴会。
而白俊熙呢,项庄舞剑,意在太女,他因为工作的关系不能经常接触温裳,便只好自己创造机会。
自己在执政厅做秘书长,而温裳作为太女,迟早要派人进执政厅,他既然透露出愿意与她合作的信号,那想来温裳就算怀疑他的用心,却也不会拒绝这送上门的好处。
毕竟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能十九岁就把外交部管理得外交部都成了她的一言堂的太女殿下,岂会是那种犹犹豫豫、只会瞻前顾后的兽人。
而果然,白俊熙在舞池中流露出了一两分要与太女殿下合作的意思后,她毫不犹豫地就笑着接下了。
但人到底是有几分机敏,温裳还是对白俊熙的这个小动作生出疑。
雌性微笑着开始试探道,“白少主怎么突然就提起了这事,难不成我这有白少主想要的东西?”
与白家合作的确对她好处多多,可她也担心白俊熙借她的手会将白家的势力渗得更深,那等她上位了,白家对她的钳制想来也不会少。
内阁本就分去了一部分政权,军部的存在更是让得军队无法完全掌握在皇家手里,要不是国家财政还一直掌握在皇家手里,只怕他们这个皇室就是个有名无实的空架子。
白俊熙低低地一笑,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点执政厅的情况和白家对太女殿下背后势力的妥协让利而已,若他能借此机会让两人熟络起来,那点损失倒也是值得的。
“自然是看中了太女殿下的潜力,又或者说,白家是看重陛下所看中的。”
闻言,温裳神色微微一动,这个理由听上去没什么问题,但又什么都没说。
白俊熙语气温和,“殿下,你在担心什么?”
温裳看了他一眼,随着他的脚步转了一圈后,两人又重新面对面。
她说,“白少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白少主居心不良。”
白家竟然要对她示好,她现在手头上的成绩有让白家给她投注的资格?
自己的外交成绩再斐然,那也不是她一个人的功劳,只是因为她起过几次关键作用,这才让所有人将目光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可做太女,光会谈判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