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温泰也想不到,杨菀之竟然连这样的话也能说出口,眼神怨毒地望着她:“小菀儿,你可知你这话说出口,日后可真的没有人敢娶你了?”
杨菀之直接无视了辛温泰,她突然想起今日出门前,月无华突然拉过她将那日萧应云赏的翡翠镯子套在了她手上。她举起自己的左手道:“陛下若不信,这是我住在将军府时祖母给我的翡翠镯。这些日子我在冬官署上下工,也是将军府的马车接送的,王大人可以替我作证!”
王若彬巴不得现在找个地缝躲起来,但见众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他也只能走到殿前跪下,道:“陛下,杨菀之所言,确是实话。”
“不知廉耻!”辛兆快要给气疯了,好好的一个寿宴,此时已经被搅得一团糟。他抄起桌上的果盘向台下砸去,台下叽叽喳喳的人们顿时跪成一片。乌雅及时拉住辛兆的胳膊,柔弱无骨的身子往辛兆怀里一靠,开口道:“陛下息怒,臣妾看这杨大人和月公子既然已经这样,确实不适合嫁入东宫。但雅儿不关心旁人,陛下勿要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气坏了身子,要雅儿担心。”
乌雅的表姐如今是太子妃,乌雅自然也不想杨菀之嫁入东宫。她敢在这时说话,也是仗着得宠。竺英心里虽暗骂乌雅,但竺师师毕竟是她侄女,她也觉得杨菀之不能入东宫,也顺着乌雅的话哄劝辛兆。两个妃子好言相劝之下,辛兆心情好了些,摆了摆手道:“朕没心思了,朕要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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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带着两个宠妃大步离开太极殿。
这下,太极殿内一下子炸开了锅。辛温泰起身,看着杨菀之道:“我倒是真的小瞧你了。”
杨菀之却是有些悲哀地望着辛温泰,问道:“这样的结果,殿下满意了吗?”
“不,我当然不满意。”辛温泰轻轻笑了一声,他停顿了片刻,突然转向萧应云,一字一句地说:“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菀菀,我们回家,我们不理这个疯子!”若说圣人在上,萧应云还有些顾忌,但辛温泰,萧应云根本不放在眼里。一个未必能继承大统的太子,她得罪得起!萧应云说话间拉着杨菀之,带着怒火,一路出了宫。
坐在马车上,萧应云宽慰道:“菀菀,今日的事你不必发愁,也不用怕那个辛温泰,祖母护着你!之前庚帖、聘礼这些,不是祖母怠慢你。恰恰相反,祖母是看你没考虑清楚,不想你为难。没想到会出这档子事……等明日,祖母立马将这事儿办了!”
“不必了。”杨菀之垂眸,“菀之多谢郡主今日襄助,只是嫁娶之事不是儿戏,这庚帖、聘礼,还是算了吧。”
“可是菀菀你……”
“我知道,今日之事过后,除了月家,我在大兴怕是再难说到亲事。但我也不想这么潦草得就把自己定下来。”
“你可是在怕太子报复月家?”
“有这个担忧不假。”杨菀之深吸一口气,抬头平静地望着萧应云,“但更多是因为,这是我和月无华之间的事,郡主还是不要插手了。”
萧应云被杨菀之那样看着,心凉了半截:“好好好,好一个不插手,倒是老身多管闲事了。”
杨菀之将手上的翡翠镯子褪下,轻轻放回萧应云手上,垂头不再说话。
转眼间,马车已经到了将军府。只见雁书迎出来道:“公子早就吩咐好,等宫宴结束,要和杨大人谈谈。”
萧应云无力地摆了摆手:“去吧。”
杨菀之再次谢过萧应云,跟着雁书一直到了书房。书房的门半掩着,灯光从门缝中透出。杨菀之推开门,只见月无华倚在案前,手里正端着一个酒杯。杨菀之肃着脸走上前,扬手——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月无华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