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洛斯感觉自己站在一个旋转的球状容器里面，天旋地转，又像置身一个火炉，全身都滚烫地厉害。

无数纷杂的画面在眼前划过，属于他的，不属于他的，不容他拒绝，一股脑地涌进他的脑海。

厄洛斯有些惊慌，眼前是无尽的黑，他挣扎地想要让自己赶紧清醒起来但这种黑暗像是一潭黑渊，他越挣扎反而沉陷地越深。

在“黑渊”中几乎要被溺死的厄洛斯脑海中陡然一白。

这一片惨白中，厄洛斯仿佛摸到了一面坚硬又透明的墙。

墙上映出了他的影子，或许又不是他。

厄洛斯的爪子摸在透明墙上，看着站在对面的虫。

“你就是我脑海中的声音？”

“我现在的样子，是你做的？”

厄洛斯的声音带了些质问的意味，但艾文森并没有生气。

“科威对你做的试验让你提前进行了第一次分化，你的虫核开始发育，外溢的精神力影响到我的虫核，于是我苏醒了。

“因为一般的身体无法承担两枚虫核同时释放的精神力，所以你的身体现在正处在昏死的状态，之所以我们能够“见面”，是因为随着我的苏醒，我们的精神力通过碰撞产生了感知。”

“在这种感知中，我们可以看到对方的记忆，就像你曾经在梦中遇见的关于艾文森的过去。”

“艾文森的过去？”厄洛斯难看的脸色上勉强挤出抹嘲意：“艾文森的过去，你不是说自己就是艾文森吗？哪里有虫会直呼自己的名字？”

“他是艾文森，我也是艾文森。”

厄洛斯觉得自己被戏耍了：“他是，你也是，难道有很多个艾文森吗？”

“我们拥有共同的记忆，拥有相同的名字，但我们并不是同一只虫。”

“什么意思？”

“还记得科威与你讲过的试验体吗？他没有说谎，艾文森有数百个，我只是其中的一个。”

这种说法太过荒谬。

“真是可笑。”厄洛斯道：“科威说我也是试验体，难道我也是艾文森吗？”

“你当然不是，你是艾文森制造的，厄洛斯是他给你取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