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德罗没再说什么,与伽利一起走进教学楼后又在不同的楼道分开。
伽利走廊拐角处停下,转过头,视线一直落在阿芙德罗身上。
直觉告诉他这只雌虫一定和厄洛斯有关系。
如果阿芙德罗不是厄洛斯,那厄洛斯去哪里了?
突然一阵冷意从背后传来,想到厄洛斯,伽利就无法控制地想到了死去的艾文森中将。
“虫神!”伽利苦恼地抓了抓头发,他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得知艾文森中将死讯之后,见到厄洛斯的时候,他一直在想厄洛斯是艾文森中将的替身罢了。
但是现在,厄洛斯失踪了。
阿芙德罗出现的时候,他的虫核里想的却是厄洛斯。
“想这么多有什么用。”伽利甩了甩脑袋,要把脑海中多余的想法甩出,但是那些胡思乱想却越甩越多。
对于艾文森中将,伽利只能敬爱,尽管对他的死因心存困惑,他也没有任何能力和身份去调查真相。
对于厄洛斯,伽利连关系亲密的朋友都算不上,对他的失踪,伽利同样也是无能为力。
可曾经的他绝对不是一只只能无能为力的雌虫,那时的他年纪轻轻任职上校,被家族寄予厚望,钱权不缺又年轻气盛,周围的朋友遇到难事他从来都不会袖手旁观。
尽管他依旧没有完全放弃自己,至少在别的虫眼中,尽管身体残疾他也在不断地加大练习,从没有停止学习,和彗星班里那些颓废堕落的雌虫完全不一样。
但实际上,伽利非常清楚自己和那些断胳膊断腿、智力或精神力缺陷的残疾同学并没有太多区别,他同样堕落了,区别在于堕落的程度不同,就像退五十步和退一百步的区别一样。
翅翼被剥离后的他并没有屈服,他是一只贵族雌虫,有战功有军职,他相信伤害他的那只雄虫一定会受到惩罚,相信正义可能会迟到,但一定不会缺席。
但属于伽利的正义,实在是迟到太久了。家族无动于衷的态度深深地刺痛了他,但这还不是最深的打击。
真正的致命重击是在偶然间发现了家族和那只雄虫之间的交易,得知事情的真相是家族亲自把他送给雄虫玩弄后,伽利的信念才真正地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