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铭把人压在床上抹药,明明是血肉生生契合过的身体,她还是羞的整个人弓起来。
这次,他却好像真的变回正人君子,耐心的程度,让她在他脸上几乎看到‘虔诚’。
他强迫她休息,拿个平板在床尾凳上陪着。
等姜昭昭再听到声响,是客厅玄关处有几个人在交谈。她坐起来,闻铭已经不在房间。
“昭昭,望北和小李有紧急事务找你汇报。”闻铭回头看见走廊中,穿着月白色居家服的姜昭昭时,面上的表情滴水不漏。
于是二楼的书房变成临时会议室,他俯在她耳边说:“平都有事找我,晚了你就先睡。”
闻铭下楼,交代阿姨记得睡前送安神茶给她喝。
……
高志有野心,有抱负,有手段。
却没有心。
有心的男人不会在岳丈刚刚离世,妻子悲痛欲绝的时候提出离婚。
尤其,还是在岳丈一手扶持晋升的情况下。
闻铭这样的身份,也有他不能理解的事情。
比如高志久居人下,在家里,总认为不够被尊重,话语权薄弱。
他畏惧周老爷子的地位与手笔,却厌恶周淑兰的掌控欲和歇斯底里。
为着姜双和姜昭昭的事,周淑兰无数次深夜里压低了音量和他争执。语句颠来倒去,无非是职责他狼心狗肺、道貌岸然、负心薄幸。
高志听得耳朵都要起茧。
终于在高志和周淑兰开始步入六十岁大关之前,周老爷子竟然一场急病驾鹤西去了。
他不需要再忍。
左右职位做到了头,往上再无升迁可能。平都的位置,对他一个农村出身的让来说,足足够的了。
儿子因为周淑兰常年的歇斯底里也与她不睦,想必她为了儿子将来接亲娶妻的大事,也不会再拿着姜昭昭做把柄。
一不做二不休,现在不离什么时候离?
“我忍到现在已经是极致了。”高志这样对周淑兰说。
“忍??”周淑兰何曾想过大半生蹉跎过去,竟是这么个结果,“究竟是谁在忍?是谁背信弃义,是谁养了情妇十几年?是谁把我的脸面踩在地上?”
“好,是你在忍。那么从现在开始,你不需要再忍了。”这个男人,他翻脸时候太无情。
周淑兰早该预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