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啊!”
费列罗直挺挺地僵立在原地,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众人惶惶然如丧家之犬般四散奔逃的狼狈模样,眼眶之中诡谲地泛起一抹隐隐的猩红色。
俄而,两行血泪潸然涌出,顺着他那扭曲变形、满是癫狂与狰狞的脸颊蜿蜒而下,在地上洇出一片刺目的暗红色泽。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怕我?”
他的声音好像极其悲伤,“我不过是想和你们打个赌,然后杀了你们而已。”
“除此之外,我又没想过让你吃门、吃地板。”
“难道我对你们还不够好吗?”,说罢,他竟大声哭了出来,望向众人狂奔的方向,目光中透露出无尽的扭曲。
“你们这群不知道感恩的家伙,真该死,真是该死啊。”
这一道声音愈发低沉沙哑,仿若鬼哭狼嚎。
聂长老面色惨白如纸,身体抖若筛糠,耳边是此起彼伏、充满绝望的惊恐喊叫声。
那声音像一把把利刃,将恐惧深深地刺进她的心底,让其的神色愈发惊惶无措。
不顾一切地盲目奔逃,慌乱之中,只听“嘭”的一声闷响,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个坚硬且冰冷的物体上。
伴随着惊呼出声,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索,双手触碰到一片未知的质感,心中惊疑交加,冷汗如雨而下。
费列罗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冰冷彻骨,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在慌乱中对他摸来摸去的妇人。
“你打赌输了,快上路吧。”
聂长老听闻此言,顿感如坠冰窖,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
她的嘴唇颤抖着,在绝望中嘶吼出声,“明明就是你偷的,为什么要冤枉我。”
“你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不是你偷得吗?”
凄厉的惨嚎声如尖锐的针芒,直直刺入费列罗的耳中,在脑海里轰然炸开,讲堂前的再次浮现。
他的嘴角急剧地抽搐颤抖,双手猛地捂住耳朵,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若这样便能隔绝那如影随形的痛苦回忆。
“对呀……”,声音带着一丝恍然,又透着无尽的癫狂,“那门和地板明明就是我偷的!”
“我为何要冤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