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墨韩一身金纹白袍,花白的头发一丝不苟地用一支玉簪卷起,胡须也被他梳了又梳,保证整洁。
约定好的包厢内,庄墨韩捧着热茶啄饮。
吱呀——
门被推开,一个黑斗篷走了进来,她掀开帽子。
“庄先生。”李承钰对他拱手行礼。
庄墨韩站了起来,也对她拱手,“不知阁下是?”
有人能躲过南庆暗探和信阳长公主的眼线给他送信,必然不是简单的人。
当然他不会就因为这个原因而赴约,他只不过被那两封信的内容勾起了好奇心。
李承钰脱下斗篷,毫不掩饰自己的身份,坦荡道:“李承钰。”
庄墨韩听过这个名字,稍一回想就想起来,“南庆永宁公主?”
“是我。”李承钰点头,她对着庄墨韩伸手,“不如我们坐下再说。”
庄墨韩打量着李承钰,见她大大方方,丝毫不怯,不由得有几分欣赏。
他喝了口茶,“永宁公主找我是有什么事?”
李承钰给自己倒了杯茶,又给庄墨韩续上,“我想请先生帮我一个忙。”
……
祈年殿。
千万盏烛光让殿内仿若白昼,宫人宛如流水一般在殿内来来去去,将美酒佳肴一一摆放在桌上。
范闲身为鸿胪寺的人,跟着辛其物一起进了祈年殿。
辛其物偷偷跟范闲说道:“本来今晚的宴会是为鸿胪寺和礼部设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长公主、太子和二皇子都来了。”
范闲对上太子和二皇子的视线,下意识笑了笑,撇过头又对上了长公主似笑非笑的眼神,让他赶紧装作低头找位置。
不知道为什么,范闲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随意应付了郭保坤和长公主,庆帝终于来了。
范闲跟着众人一起落座。
才吃了几口,庆帝就拉着范闲与四顾剑的大弟子云之澜打太极,随后二皇子和太子先后推出范闲成为来年春闱的主考官。
范闲简直烦不胜烦,还好庆帝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