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私交不错,能好到什么程度。”
“关键时刻,可以替大公子杀掉任何人。”
“这任何人,也包括……”
“杜弢。”
“士达,这个情况,你了解嘛?”王悦转问周访。
“回大公子的话,只知道虞家是真心投效,这才没有戒备。”
周访的分寸感掌握的很好,既不显得自己比王悦聪明,又表明了自己已经把虞家的底细查清楚了,才敢安排见面。
“叔父还是那么细心。对了,怎么没见荀姑娘?”
“她呀,她正耍小孩子脾气哪。”
“她是看到了她心目中清如水明如镜的义父,也上赶着送礼,心里不舒服了?”
“这怎么能是送礼哪?末将本来就是大公子的家臣。往自己家里拿东西,不是应该的嘛?”
“周太守,”虞氏眼睛一瞟,“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不要脸,这可是我们虞家准备的词。你怎么抢了去。”
“那,你看,谁先说,就是谁的。”
周访可是没有丝毫的介怀,开玩笑,这年头,留着脑袋才是要紧的,面子,面子值几个钱?
“你们都能这么想,这很好。你去湓口见到处仲伯父,也可以和他这么讲。”
“多谢大公子抬爱。”
“哦,你们虞家也一样,把手头的情报,都和大将军说说,既然都是一家人,就不要那么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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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这个……”虞氏欲言又止的看向周访。
“怎么?有什么不方便说得嘛?”王悦也看向周访。
“大公子,自古疏不间亲,有些话,不是末将可以讲的。”
“你是说大将军有什么问题?”
“我不敢这么猜测,可是豫章原本不该这么脆弱啊?会不会是……”
“你是说,大将军想把江州不听话的人全都洗掉?”
“末将可没这么说,不过,谢摛死得挺蹊跷的。很难不引起流言蜚语。”
“我知道了,你可以直接和他讲,你是我派去,让他自己掂量着办。”
“多谢大公子。”
“你们虞家哪?有什么请求?”
“不敢,只是家兄悝听说大公子要办这个案子,让小女子劝大公子,这里面的水太深,大公子要当心。”
“哦?我在江陵的事情,还传得挺快。”
“家兄说,这事情,远比看到得,要严重得多,请大公子务必谨慎三思。”
“如果,我要一意孤行哪?”
“那,家兄向大公子举荐一位故人。为大公子冲锋陷阵、披荆斩棘。”
“哦?故人?”
“正是,前征南将军山简的儿子山暇山彦林。”
“山彦林还活着?我听闻当初王冲造反,杀得征南将军府,鸡犬不留。这几年我寻他许多次,却寻不到。”
“正是,家兄恰巧从建康交割了生意回来,在江中救起一人,正是山彦林。”
“他现在人在何处?我要马上见他。”
“家兄已经派人把他送到了建康乌衣巷,大公子回到建康,就能看得到了。”
“叔父,这个案子,你怎么看?是该查还是不该查?”
“不该查。”周访的坚决出乎了王悦的意料。
“哦?难得见叔父这么果决,难不成这里面也有叔父的事情?”
“这才是可怕之处,连叔父这样清如水、明如镜的人,都不可避免的被卷了进去,还要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来给他们说情,而且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们’是谁。”
“哎,周太守,你这夸起自己来,也太不要脸了吧?”周缙一边吐槽,一边用心学习,拿小本本都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