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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尾酒已经在酿制中,江家杂货铺酿出了烈酒,不比烧刀子差,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传遍了清溪镇。
几家大酒楼也让人过来定酒,但没敢定最烈的,只定下了女子饮的七日酒和半月酒。
蒸馏过的二次酒取名白日醉,供品尝的有两大坛,竹筒只倒了个浅底,大家只敢微抿一小口,怕喝出毛病。
传言:这是另一种烧刀子,虽然不会喝死人,但可能会难受死人……
镇上有位肉摊老板,名号“酒仙”,极其爱那杯中之物,每日赚到的钱,大半都被他买酒喝。
他媳妇儿三天两头要和离,带着娃儿回娘家,那汉子醉了就撵人,清醒了又去老丈人家接人。
因他酒仙的外名儿,不少人会找他喝酒,喝赢了钱就归他,汉子最厉害的一回,一日赌了三场,共喝下十坛烈酒,还能自个儿走回家。
今儿个早早的分好了肉,让他媳妇儿守着肉摊,自己跑来码头买酒,昨下午这烈酒就传到了镇上,汉子一晚上没睡,就念着那口酒。
天不亮就来了杂货铺门口等着,尝过了白日醉,把身上银子全给掏出来定酒。
郁炜问他今儿个忙不忙,可以拿一坛酒给他,再切一大盘子卤货,只需在离铺子最近的那张竹桌坐一天。
等江六检查了酿酒进度去前院时,酒仙的前后左右都围满了人,喝几斤酒都不红脸的人,这会儿脸红的快要滴血。
见大家打趣,汉子哈哈大笑:“你们不懂,我红面了说明正是能喝时,你不信?那你去领一杯来给我。”
“卖肉的,快说说这酒好不好喝。”
“这是喝了多少了?咋脸红成这样。”
“王酒仙今儿个要栽咯……”
有端着竹筒坐旁边慢慢品酒的,有站着吃东西伸长脖子看的,说什么也要看酒仙醉酒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