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招呼不打玩消失,急都能急死刘保国夫妇。
“唉,去吧,开开眼界。”
见刘保国情绪有些低落,方林不动声色道:“干爹,厂里今年的压力不小吧?”
闻言。
刘保国强挤出笑容:“别在这旁敲侧击了,今年开始,哪家工厂没压力。”
“老刘,你也别揣着了,跟林子说说现在的情况,两个臭皮匠抵一个诸葛亮,没准林子能给你出个好主意。”
魏红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上班,递给刘保国一个眼色。
干爹和干儿子之间,有啥好隐瞒的。
“干爹,你说吧,厂里遇到什么问题,咱们爷俩一块想办法。”
方林搬了一把椅子坐下。
“知道厂里今年的任务上交额度是多少吗?”
刘保国掏出两根烟,将其中一根递给方林。
不等方林回答,刘保国点燃香烟,语气苦涩道:“4800万。”
方林皱了皱眉头,说道:“这是部里的意思,还是工业办的意思?”
去年年底。
包括农机厂在内的一大批企业,进行了一次规模空前的调整。
由工业部直属企业,划归为地方企业。
说是关系调整。
实则是减负。
夏国的财政赤字问题严重,几个工业部的日子也不太好过。
将一大批部属企业划归地方,多少能减轻一些工业部的压力。
方林不问还好。
听到这个问题,刘保国脸上愁容更多。
一连抽了数口闷烟,刘保国声音嘶哑道:“部里的指导意见是减产,勒紧裤腰带,握紧钱袋子,燕京工业办公室负责人前两天找到我,商量着增产保额。”
“部里缺钱,市里面也缺钱。”
“咱们厂从部属企业变成市属企业,如果一上来就减产,今年的上缴资金肯定是少之又少,你是不知道,工业部陈副主任说是找我商量,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更像来求我。”
提起这件事情,刘保国一脑门子官司。
各大部属企业虽然划归地方,部里依旧保留了指导权。
工厂的吃喝拉撒,各项问题需要地方负责。
而一旦地方命令和部里命令发生冲突,夹在中间的企业左右为难。
工业办公室的陈副主任是个讲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