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清见夜云湛冷静下来，松了一口气，在看到夜云湛腰腹处的血迹后，转身质问，“你刚刚用我的样子骗他？还害他在弑神台受刑七天七夜？”

“扶光？你不是……”

“我确实不会移形换影，但是我会镜花水月。”

“无烬，沉睡在永恒的梦魇中吧。”

无烬一怔，随即沉入漆黑的河底。

冰冷的、深不见底的河底。

下一刻，冰冷的水中涌出无数怨灵，争先恐后撕扯着他的身体。

“滚开！都滚开！”

没有了扶光的九幽之下，忘川河内的怨灵个个怨气重，邪气浓，根本无法超生，任何生灵进了忘川，都会被这些怨灵吞噬，无烬就是忍着这样的痛楚，靠着分身活生生游出来的。

无烬瞳孔失焦，一边咒骂一边挥舞寂灭。

夜云湛什么都没有看到，可是无烬的身体确实被什么东西撕扯着，血液渐渐浸透衣衫，恐怖至极。

光明驱散了黑暗，顾颜清看着夜云湛，“睡一觉，等我回来。”

夜云湛不受控制地闭上眼睛，顾颜清接住他的身体，准备将他收到银龙里。

银龙有些不愿意，收获了顾颜清一记眼刀。

银龙瑟缩了一下，他的空间里面还躺着一堆被揍的不成人样的无烬分身。

夜云湛躺在了沐楠漓身边。

顾颜清按照记忆里的方位，破碎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