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风寒冷刺骨。
“咚咚!!!”
突然,一阵急促又低的敲门声响起。
不一会儿就见小岁身披着棉衣,打开门的同时还揉着惺忪的眼睛问:“谁啊?”
“小岁、小岁……”
顾秋慌张的念叨着小岁的名字。
小岁听见是顾秋的声音,隐约见她穿得单薄的样子,小岁就将她拽进屋。
此时小岁点燃一盏油灯,微弱的火光渐渐照亮周遭,随之她就看到顾秋的手上,以及衣衫上都是血迹。
“顾秋姐你……”小岁惊恐地捂住嘴,缓了一瞬才问:“你这是怎么了?受伤了?”
“你还记得之前打你的那人吗?”
顾秋胸腔起伏不定,但越是这种时候,她就得保持着镇定。
“嗯。”
说到那个人,就算化成灰,她都记得。
“是他,这些血都是他的。”
顾秋急急解释:“方才这人忽然出现在我屋中,意图不轨,挣扎过程中我便用防身的刀扎在他身上,就不知他现在是死是活……”
这话一出,小岁当即咒骂:“没想到此人还如此卑鄙,他最好就这么死了。”
“小岁现在不是说这些时候,不管他是死是活,今夜我都必须要离开这里。”
她来就是为了告诉小岁,她等不到合适的契机了,今晚就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好,我同你一起。”
于是两人趁着夜色逃出北疆矿场。
处决白氏一族及其同党之后,殷乐瑶就将殷慕远接回将军府。
自从女帝病重以来,朝政就一直由殷乐瑶处理着,这段时日,她下朝后就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有时候甚至连吃饭睡觉都在御书房。
齐月向书案后殷乐瑶行礼道:“殷将军在御书房处理朝政多日,陛下见将军辛苦,特意命御膳房炖了汤,让奴婢端来。”
说着,齐月就将汤盅呈给殷乐瑶。
“且搁着吧。”
此时殷乐瑶连脑袋都不抬一下,只是草草地撂下这么一句。
齐月把汤盅放到案桌上,却并未退下,而是又道:“殷将军,陛下说,从今日起,奴婢就调遣到您身边。”
闻此言,殷乐瑶执笔的手一顿,忽地抬头望向齐月,“陛下身边更需要人,为何要调到我的身边来?”
“奴婢只听命行事。”
齐月垂首低眉的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