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饶命啊!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微臣只是考虑到大朔朝的律例是陛下当年亲自定下的,如今皇长子虽然过来,可他却如同女子般习武。”
“若是就此放任不管,将来势必会成为陛下惹人诟病的把柄,届时陛下又该如何面对满朝文武?”
谢尚书虽是怕死,但这番话她还是说了出来。
既然这位皇长子将她女儿害得被国子监劝退,今日哪怕是大逆不道,她也要把话给说了。
而且以她表嫂和陛下的关系,就算降罪下来,也该顾忌她那泉下有知的表嫂表兄吧?
“按你这话说,你当以为朕该如何做?”
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微臣、微臣认为……当以律法……”
她的话还未完全说完,东方冰毓怒得一拍案桌,“以律法处置?他可是朕和凤君唯一的骨血,你却这么想要一个皇子的性命。怎么,是因为朕的皇儿教训了你的女儿,你就对他怀恨在心了?”
“微臣不敢!”
“朕看你敢得很,这些年来你管理着户部,虽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又念在你是钟咏的表亲,这些年来你那个顽劣的女儿干的那些烂事,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她竟然连皇子都敢不放在眼里,几次三番的寻千岚的不痛快,你是觉得国子监里的事情,朕都不知晓吗?”
“陛下,微臣……”
东方冰毓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千岚是朕的嫡长子,他流落在外吃苦多年,朕绝不允许谁来伤害他。你,罚俸禄一年,以此为戒。若是再有下次,朕绝不会讲半分情面。”
只是简单的罚俸禄那还好说,户部尚书从此刻在明白,贺千岚始终是当初那个凤君的所出,在陛下心里有不可撼动的地位。
她连忙叩谢,最后就在东方冰毓的打发下退了出去。
东方冰毓捏了捏眉心,“要不是看在她是钟咏的表亲,朕还真的不想给她留有半分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