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三人难得聚到一处,谢松了几句学问,就问起萧诚的事来。
“萧大郎今日出发去甘州,”谢石安做了许多年大人,现在还要扮作十来岁的少年,很难入戏,“我们昨日给他饯行,吃了些酒,昨夜又睡的迟了些,今早就来的迟了。”
“哦,”谢松想了想,,“过了年,古蟾和鸣也该去北疆了。”
傅氏听见了,有些担心,她是文官家庭出身,父亲又是内阁大学士,丝毫不愿意让儿子去战场上一刀一枪,拿性命开玩笑。
“我们轻尘……”傅氏赶紧了,“过了年就该考国子监了。”
“考国子监需要什么准备啊?”谢松是武将出身,虽然在官场上长袖善舞,对文饶东西,总有几分轻视,又不用拿性命去搏,能难到哪里去呢。
再加上,谢石安进国子监的时候,根本就没用什么功,轻轻松松就进去了。进了国子监,教习督学个个都夸他们家三郎。所以,谢松觉得,国子监不过尔尔。
傅氏本想拿国子监当个挡箭牌,谁知,挡箭牌没当成,还被数落了一番,心里十分不快。谢轻尘见母亲被父亲数落,脸上也有些难堪。
谢石安见了,只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了。前世谢轻尘害死谢家上下,其实也不能全怪他。
不管谢轻尘的资质如何,他在镇国公府的日子,真的不好过。虽然有个母亲照顾,谢松却处处挑剔。这么被挑剔个一辈子,谁都容易生出不平之心。只是,他害死长房大伯和两位堂哥,就有些过分了。
只是,谢石安眼下,也不知道如何改变这个局面。谢轻尘只他一岁,性格早已经定型。
素日谢石安也试过劝解,也试过拦着谢松的挑剔,可谢轻尘装的毫不在乎,似乎谢松教训的极是,他心悦诚服。
越是这样的反应,越是不可能被人动。谢石安知道,自己这个风光无限的哥哥,在谢轻尘眼里有多碍眼。他的话,谢轻尘不可能听得进去。也只能,借着前世的先知,拦在他的前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