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当下该当如何?”
“今夜之况,你且如此这般……”
听着毛知府的吩咐,周宜面色凝重,连连点头。
夜晚,攻守双方暂且偃旗息鼓,城内呈现短暂的平和,城楼上,众多明军士兵或东倒西歪地倚靠墙角,或满脸忧虑。
白日的猛烈炮击,已使他们士气低落,且伤亡二百余人,守备黄言煦巡视一周后,下令手下保持警觉,虽贼军夜袭可能性不大,但仍需防备。
回到府中,他脸色阴沉,对风骚小妾的讨好视而不见,甚至抬手就是一巴掌。
他不禁陷入沉思,看来计划需要改变。原本打算多抵抗几日再投降,可贼军火力过猛,城内守军最多再支撑一两日,便会迎来总攻。
“大人!不好了!”
“毛知府正率上千民壮向我方府中冲来,马上就到了!”
“什么?”
黄言煦大吃一惊,刚拿起的茶盏应声落地。
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这毛大人不是被自己绑了,另有数十人看守,怎会突然脱困。
不过眼下,黄言煦自知此事难以善了,赶忙命令府中数十名家丁做好战斗准备,同时派人赶往城楼处求援。
常言道,谋定而后动。毛知府深谙此道,对此人的打算早有预料,事先便吩咐周宜做好了安排。
后者用重金收买了伙夫,在饭菜中下药,将那些操守和把总全部麻倒,此时正沉睡如死猪。
不多时,外面人声嘈杂,火把通明。
毛知府见黄府大门紧闭,冷喝一声,命令民团青壮强行破门。
黄言煦心惊胆战,府中数十家丁虽是精锐,但恐难敌携怒而来的毛大人。
不一会儿,黄家大门就被强行破开,乌泱泱的民团青壮一拥而入,仗着人多势众,将那些惶恐的家丁打得屁滚尿流。
“咄哉!尔母婢也!”
看着被捆成粽子的黄言煦,毛知府冷笑一声,冲上前去,左右开弓,狠狠地扇了起来。
“大人!末将并非不敢死战,可这城实在是守不住啊!”
黄守备被打得惨叫连连,仍不忘哀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