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腰上那条胳膊拿开,艰难起身,苍焱大概真累了,没醒,只咕哝一声“老婆”就黏上来。
沈沁将苍焱又按回去,在他额头上吻一下,轻轻拍一拍,“睡吧,乖。”
跟哄孩子似的,苍焱又沉沉睡去,沈沁蹑手蹑脚下床穿衣。
沈沁赶到时,一屋子人,灯火通明。
“怎么回事?”
“夫人,他们还在闹。”就是保镖给沈沁发的信息。
“什么叫我们闹啊?你们这儿就是有问题!”
沈沁又累又困,腰酸腿疼,站着都吃力,他白着一张脸,捏捏眉心,“行了,都别吵,有事说事。”
可可凑上前,压低嗓音,“那东西,它跟来了。”
沈沁拧眉,“你看见了?”
可可一指佳妮,“你问她。”
佳妮正窝在黄毛怀里哭呢,她抖着肩膀,先指白色窗纱,“就在那儿,我看见了,它就在那儿飘着。”
保镖们再次上前,扯开落地窗纱,“沈总,什么都没有。”
“你们来之前,它就在那儿。”佳妮嗓音颤抖,然后又指床边椅子,“你们看,看这椅子的方向。”
沈沁一看,这椅子直对着床,就好像有一个人专门把椅子搬到床边,然后坐在椅子上盯着床上的人。
“这椅子之前不是这样的,没人动它,它怎么就对着床了?就是它,一定是它,它就坐在那儿!”
“你是先看见椅子这样,还是先看见窗纱有异常?把话说清楚,除了你还有谁看见?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佳妮扑进黄毛怀里一个劲儿哭,似乎真被吓坏了,“为什么它要跟着我?”
黄毛一边安慰女友,一边说:“我没看见什么,但是这椅子是真奇怪。原先明明不是这样放的,没人挪它,这个我肯定。”
佳妮却突然歇斯底里,“我看见了,我看见了!长头发,垂着脑袋,脚不沾地,就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