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侍卫迅速拱手应诺离开。
吕蒙瞳孔一缩,忽是回想起昏迷前斥候传来的军情神色又顿时凝重了起来,问询道:
“南岸各处可否又有何情况传来?”
闻言,是仪连忙拱手如实回答着,“将军昏睡这段时间里南岸颇为平静,未有江夏蛮袭扰的军情传出。”
“马良乃是关羽的谋主,此人能在短时间内组织起蛮人各部并令行禁止,能力非同一般!”
吕蒙摇摇头神情颇为郑重的评价道。
“吕将军,您欲起麾下部众北上增援周,蒋二位将军攻伐夏口,现在还要按原计划出兵么?”
是仪脑海里似是想到了什么,快速问道。
“情况有变!”
谁料吕蒙闻讯,郑重回应着:“命各部于营中集结待命,暂停北上。”
“江夏蛮若是散落各山不成建制,以韩老将军的用兵之能想来分而定之并非难事,但现在受荆州兵派人组织,那就不妙了。”
“现夏口被占,水路已断,咱们的粮秣军资只能从樊口湖沿陆路输送过来,要是置之不理,江夏蛮势必成心腹大患。”
纵是卧病于床,吕蒙头脑也十分清醒的分析着当下的局势。
“那夏口还攻不攻?”
是仪闻讯过后,问询着下一步的行动。
吕蒙听罢,稍作沉吟道:“传令周泰命其保存实力,暂时停止对夏口水寨的强攻,各战船屯于江上与荆州兵相峙。”
“协助留守的曹兵守住石阳,勿要令霍弋派遣兵马乘机攻下此地。”
“啊?咱们为何要协助曹兵?”
听闻此令,是仪面露狐疑之状,吃惊道。
“据军情称,关平已率数千精锐乘机沿江边登陆袭击了咱们北岸的西陵城然后又马不停蹄的奔袭了安陆城。”
吕蒙一边分析,随即也强撑着身子起身至屏风间挂着的舆图旁手指着说道:“占据安陆便切断了涢水南北之间的联系。”
“要是文聘无法夺回安陆,则形同孤军。”
“若石阳又失,文聘部便无处可去,必败无疑!”
“要是江夏北岸令荆州军据有,那我方的处境就愈发艰难了。”
“唇亡齿寒,为文聘保住石阳,就能令荆州军兵力分散有利于我方战局。”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