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又曾是大儒宋忠的弟子,名望人脉于荆州之地都十分不菲。”
“今日绍先与之交恶,他会不会因此铤而走险暗中联合吕蒙再度献城?”
此言一出,他眉宇间异常凝重,越发感受到了荆州局势的错综复杂,颇有一种稍微走错一步就将万劫不复。
“弋于城门处与之争锋实乃故意而为,欲试试这人的反应,不过试探下来见他勃然大怒,或许短时间内应该不会主动联络江东了。”
霍弋面色淡然,拱手分析道,“潘濬是典型的投机主义,也非愚昧之人,他是能够分清事情轻重的。”
“他或许是早已察觉到荆州内部被江东渗透的情况,也见吕蒙趁关将军出征于外后方空虚之际偷袭为了保全自身就私下提前暗通,为日后荆州易主好有投效之功。”
“现在吴军偷袭不成,吕蒙还被以数败,以他的性子估计会继续观望不太会执意投奔孙氏。”
话落于此,糜竺听闻言语顿感颇为有理,郑重点点头附和。
“当然也得防范于未然,这还得请安汉将军出面稳住潘濬了,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说不定此人当真就走而挺险了。”
沉吟片刻,霍弋又满怀严肃的拱手请求道。
他根据原史上潘濬面对孙权招揽时的作秀举动以及方才城门处的试探予以摸清了这人乃投机分子。
但同时也怀有忧虑,担忧会因自己试探激怒的一席话令其走而挺险献城江陵做晋升之资。
“这事就交与老夫善后吧~”
糜竺听罢神情严肃的回应着。
他也知道这事的严重性,必须要妥善处理。
若不然,便是埋藏巨大的隐患。
将荆州暗通江东的人员名单汇报给糜竺知晓后,霍弋遂才放下心来,接下来他命千余将士出城西进沿南漳水构建防线,并迁徙枝江、夷道等漳水西岸的士民至东岸暂居。
欲图将分兵攻夷陵的吴将孙桓部困在南漳河以西的土地上不战自溃。
吕蒙败走江边,撤围江陵最直接受害的自然就是现在的孙桓部,他们顿时便成了深入的孤军。
夷陵未下,后路被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