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毛怪变成狗,江远山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用力眨巴了几下眼睛,又伸出手揉了揉,再次睁开看过去,地上躺着的,还是一只棕色的狗。
“这……”江远山上前几步,试图让自己看得更加清楚。可是,眼前的景象依旧没有变化,那只狗乖巧地四处张望,看起来对人毫无威胁。
叶知卜注意到,江远山的脸色渐渐苍白。他皱了皱眉,走到江远山身边,低声问道:“现在觉得怎么样?”
江远山回过神来,急忙开口:“知卜兄,这是怎么回事?这……这只狗,难道真是那只长毛怪变的?”他的话语带着一丝颤抖,心中充满了无数的疑问。
叶知卜却不以为然,语气依旧平静地说道:“变什么变?你们几个是中毒了,准确的说是中了一种西域的致幻草。”
“中毒?”江远山听着叶知卜的话,心中的疑云更重了。他努力回忆从昨晚到今时发生的事,却只觉得脑仁生疼,一点都想不起来。他强压下心头的疑虑,试图冷静下来,看着叶知卜问道:“这狗……莫非......我们刚才是在和这只狗厮杀?”他紧张地望着叶知卜,声音中透着难以掩饰的疑惑。
叶知卜的眉头微微一皱,显然注意到了江远山言语中的疑虑,但他没有急于回应,而是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依旧定格在那只趴在地上的棕色小狗身上。他知道,江远山此时的困惑和不安,正是因为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毕竟,这个看似普通的小狗,曾在他们的眼中化作了一只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那个形象太过深刻,实在令人难以相信,眼前的它真的与那只怪物是同一个生物。
过了一会儿,叶知卜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可辩驳的语气:“你们几个眼中的怪物,实际上只是幻象。这只狗,就是个普通的动物,至于你们所看到的那只怪物,完全是被幻术和毒素控制了心神而出现的幻象。简单点说,你们中毒了。”他顿了顿,抬眼扫视了所有人的面容,“这毒,是一种致幻毒药,能够在视觉上制造幻象。你们所见的怪物,实则不过是一种幻觉罢了。”
“毒,幻术。”江远山的心猛地一沉,眼前的世界仿佛开始变得模糊。他无力地握住了自己手中的弓箭,感到脑袋嗡地一声响起,像是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四面八方压来,将他彻底淹没。他睁开眼,想要理清思绪,却发现自己脑海中乱成一团。幻术……毒药?这些词语,如同巨石一般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喘息。
“是有人故意下毒?”他低头不语,内心反复想着叶知卜的话,那种深深的疑虑和困惑在他心中升腾,掀起了滔天的波澜。一盏茶的功夫后,他将目光锁定在叶知卜身上,试图从那冷静的面容中寻找到一丝解答。“知卜兄,你觉得会不会,是有人故意下毒?”
“基本可以确定是人为的毒,但是,是不是故意毒我们,还不好说,因为,我们这几个人,只有几门几个中毒了。”叶知卜的语气坚定,“这种毒不常见,来自西域大漠那边,常被首领们用作控制奴隶的手段之一。人中毒后,会出现幻象,你们几个将小狗看成怪物,是由毒药作用下的幻觉而生,那个狰狞的怪物,其实根本不存在。”
江远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的困惑依然没有完全消散。他清楚,叶知卜不是那种轻易开玩笑的人,但这件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令他难以接受。“所以,昨夜我和知秋是因为中了毒,才会看到那只怪物?”
“正是如此。”叶知卜点点头,“你们的眼睛和思想都被毒药迷惑控制,导致所见之物与实际情况产生了巨大的差异。就像你们看到的怪物一样,其实它不过是一只无害的小狗罢了。”
话音未落,突然,萧铎和萧爽从背后走了过来。萧铎的脸色不太好看,显然对于刚发生的事感到困惑和不安。萧爽也带着一丝紧张的步伐靠近,面色凝重。江远山转过身,看到二人后神情微变,便开口说道:“二位爷,你们有没有看到一只巨大的长毛怪?眼睛如血煞般放光,龇牙低吼,差点把我和知秋吃掉。”
萧铎脸色一沉,看着江远山,低声问道:“怪物?什么怪物?你都看到了什么?”他紧皱的眉头似乎透露出一丝深思,眼中闪过一抹不解与疑惑。
“没有啊,哪里有怪物,知秋姑娘喊救命的时候,我们过来看到你们在练功啊。”萧爽同样不解江远山在说什么,只得将当时的真实情况如实告知。
江远山原本还希望,能从萧铎和萧爽的身上,得到与叶知卜不同的答案。但是,听了他们二人的话,他更坚定地相信,叶知卜没有开玩笑。他叹了口气,算是接受了中毒这个现实。突然他想到叶知秋和金不焕与自己共同斗长毛怪的样子,紧张地对叶知卜说道:“快,快救知秋和不焕!真如,还有真如!他们也都中毒了......”
“我知道你着急。”叶知卜的声音平静,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然,“但是,你们几个的状况现在都不太妙,我只能一个一个来。不过,我向你保证,他们几个都不会有性命之忧。”他没有再多做解释,声音低沉而坚定。
于六九听着叶知卜和江远山的话,没有多言,将怀里的草药递给一旁的萧铎后,直接将江远山按在地上,自己则坐在江远山身后,手掌轻放在他背后,闭目调整了片刻后,开始运气。
“六九......”江远山知道于六九在救自己,但是他知道于六九也累了好久,有些担心他的体力。
“别说话,凝神!”于六九闭着眼低声说道。
时间一点点过去,于六九依旧未曾停手,他的手掌上已经开始出现细微的金色光芒,那是一种他内力将要耗尽的标志。片刻后,他收回手,气运丹田后站起身,看了一眼江远山说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