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我还拿你当兄弟呢,你就是这么欺骗我的?尽背着我干这种‘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缺德事儿!”池玉捏紧了双拳,一副炸毛了般气呼呼地原地跺脚。
“不是,我骗你啥了?什么近水楼什么?得啥?”守岁蹙了蹙眉,脸上爬满了问号。
“你!”池玉的脑门顶上几乎都要冒烟了,“你搁这装傻还是真愣啊!你气死我了你!”
这还真不怪守岁,谁叫他是真没听懂呢。眼见着池玉快要被气哭般的神色,守岁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声道歉:“好啦好啦,我道歉我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冲动咬伤了你贺辞哥。”
想到刚刚他极力维护贺辞的举动,看来贺辞对池玉来说是真的非常重要的一个人。想到这里,守岁便以为池玉应该是在气他将他的贺辞哥给咬伤这一点呢吧?
被他咬伤的是贺辞,他搁这跟他道什么歉啊?池玉原本生气的点儿就是他的欺骗,结果守岁愣是一丝一毫都没有提及。顿时,池玉一下子没绷住,直接给气到委屈得哭了出来。
“你……不是,我这不是都道歉了嘛,你这咋还哭了呢?”守岁见此,整个人都蒙圈了,他一阵手足无措,“你别这样行吗?你这样会让人以为我在欺负你的啊!”
守岁瞥了眼营地的方向,见已经有几个人好奇的往他们这边看了来,他连忙一把捂上了池玉哇声大哭的嘴巴。
池玉扒拉下他的手,带着哭腔的嗓音一阵断断续续地抽咽,“你就是在欺负我!”
“那我再次跟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守岁双手合十,一阵碎碎念般。
池玉听得他这敷衍的语气,霎时哭得更凶了。“你这个大骗子,我要跟你绝交!”
“好好好,绝交,立马绝交。”面对这种类似无理取闹的情况,守岁本来想的就是不管对方说什么都先顺着对方的意来,这才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了那句话。待守岁反应过来时,不承想,池玉听得他不假思索的就答应了绝交,顷刻间嚎啕得更为凶猛了。
“得,咱不绝交了OK?”守岁一阵头疼的扶额,眼见着营地的方向愈来愈多的人们朝他俩投来了异样的目光,守岁有些抓狂的薅了把头发,“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你……你别哭了行吗?要我咋样,你说?”
池玉泪眼婆娑的瞪着他,沉默了半响,他上前一步掀起守岁的衬衫衣摆便擦了把眼泪,还擤了把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