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制,礼制,你们就知道跟朕说礼制。”万历愤怒道:“国库要是拿不出钱赈灾,让你们拿钱,你们又不愿意了。”
王家屏道:“陛下,即便解除车马衣冠的限制,国库也增加不了多少收入。”
万历问道:“爱卿可有算过?”
“......。”
王家屏愣住了,我堂堂大学士,算这些干嘛,当然是张口就来。
万历道:“你没有算过,但是朕已经让人算过,这钱看着好像不是很多,但是人人都与此有关,这聚少成多啊!朕不管这么多,你们得尽快帮朕解决此事,若此事不得解决,那就别召开内阁会议。”
言罢,他就气冲冲的离开了。
留下申时行等人在那干瞪眼。
王锡爵道:“看来这回陛下是铁了心要废除这衣冠车马的限制啊。”
王家屏不爽道:“就算是,陛下也不能拿内阁会议来要挟我们。”
申时行赶忙打个圆场道:“这也怪不得陛下,陛下亲政以来,许多政策都未能推行,我看陛下也是心里着急啊!”
许国道:“那可怎么办,此事大家都反对。”
申时行叹了口气,道:“再与他们谈谈吧,唉...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皇帝要认真起来,申时行也不敢再和稀泥,与内阁成员,对外放风,说圣意已决,此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不容再议。
那些言官御史们一看,好呀,你们内阁是在学张居正,用皇帝来威胁我们,他们立刻要求朝议,什么圣意已决,就是你们内阁在搞鬼,我们要跟陛下面谈。
但是朝中那些王公贵族当然知道,这只是言官御史的借口,这事十有八九就是皇帝的意思,他们悟透这一点,不是为了要拍马屁,而是因为他们才是真正大地主,他们手中的绸缎是最多的呀。
如果皇帝是一定要废除这车马衣冠制度,那估计最终还是会通过的,毕竟这不是什么国本,只不过这是太祖定下里的,比较特殊而已。
所以他们将绸缎捂得更紧,一尺都不卖。
底下的人一看这些人都将绸缎捂得紧紧的,也知道是个什么情况,绸缎价格直接又涨三厘,马上就要突破一分。
但是你现在想以这个价格去买绸缎,那也是非常困难的,因为大家都选择不卖。
而且他们已经派人去江南那边,京城得官员在那边可都有人。
......
寇家牙行。
“贤侄真是料事如神,我们的布还未进通州,就被他们截了下来,而且他们只是付了五千两订金。”
陈方圆挺着大肚子乐呵呵笑道。
郭淡道:“没有露出马脚吧?”
陈方圆道:“这你放心,跟他们谈的都是苏杭人,有一个人他们还都认识,而且我们还跟他们谈了两天的价,最后是被他们逼的没办法才答应下来的。”
郭淡道:“那我们赚了多少?”
“扣除成本,我们赚了两千两出头。”
郭淡笑道:“不少了,至少可以支付信行的佣金。”
陈方圆呵呵道:“这钱难道都是给我们的?”
“当然。”
郭淡点头道:“这可是境外业务,那必须得多收一点。”
.....
乾清宫。
“才两千多两?”
万历稍显郁闷的看着郭淡。
郭淡嘻嘻笑道:“陛下,不是什么买卖都是赌马。”
“那倒也是。”万历点点头,对此是非常赞同,又问道:“那马赛何时重开,赚这点钱,还不够马赛那边亏损的。”
郭淡道:“陛下放心,这是亏不了的,下回可多举办几场,而且,绸缎那边还才刚开始,那两千多两,都是给下人的辛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