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涴纱幽幽叹道:“这的确是来得有些突然,我也不知道……。”
她本想说,也不知道这是好事是坏事,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寇家,但她可不敢说被皇帝召见,可能会是一件坏事,虽然事实是如此。
说着,她又瞧向郭淡,问道:“夫君又是如何看待此事的?”
郭淡沉默好一会儿,突然长长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其实我不知道,从本性来说,此事令我感到有些兴奋,但是...但是我的愿望并非是如此……。”
他突然转头看向寇涴纱,笑道:“终于如你所愿,我的梦想已经破碎了,想再要你来养我,只怕是非常困难的,唉......到头来,还得我养你啊。”
寇涴纱微微白他一眼,轻哼道:“我才不要你养。”
她又瞧了眼郭淡,见他眉宇间透着一丝悲伤,仿佛失去了什么似得,心中莫名的有些内疚,或许……或许当初我真的没有考虑周全。
郭淡将杯中的茶水一口饮尽,轻声唱道:“昨日像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今日乱我心,多烦忧……。”
寇涴纱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没有再打扰他。
的确,昨日是不可能再回来了,就好像她感觉如今已经彻底失去了牙行,因为即将到来的舞台,将是她无法企及的。
然而,这个舞台又非常适合郭淡,这也让郭淡那沉寂已久的斗志,开始有些蠢蠢欲动,可这又非郭淡所愿……。
他其实是更喜欢现在的自己,因为现在的他,能够看到金钱以外的东西,而不是眼中就只有金钱。
所以此时此刻,他内心是非常矛盾的。
翌日。
当郭淡跑步回来时,只见四个中年男子站在前院。
汐儿小跑上前,小脸红扑扑的,微微喘气道:“姑爷,你回来了,他们说是奉兴安伯之命来这里帮姑爷做衣服。”
“这么早?”
郭淡瞧了他们一眼,给予抱歉的微笑,道:“我没有想到你们会来得这么早,还请稍后片刻,我先去洗个澡。”
说着,他又吩咐汐儿带他们去大堂稍坐。
回到小院,寇涴纱站在门内,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你这是?”
郭淡随意道:“我只是觉得以前的那些衣服,更像似一个失败者穿的,而现在的我显然已经算不上是一个失败者。唉......若无其它事,我先去洗澡了。”
寇涴纱稍稍点头,过得片刻,她又回头看去,只觉今日的郭淡有些不一样,但是具体有什么不一样,他又说不出来。
半个时辰后。
只见郭淡站在院中,抬起双手,几个裁缝拿着尺子在身上上上下下量着。
他们一边量着,还一边交流着。
聊着聊着,只见那些裁缝的神色变得尊敬起来,而非是像方才那般随意。
“贤婿这是在干什么?”
寇守信站在门前,看着里面的郭淡,向寇涴纱问道。
寇涴纱道:“这几个裁缝是兴安伯派来给夫君做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