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道:“其实我们只是一群工匠,皇上会亲自监督的,不是我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最后还得皇上拍板决定,所以不会出现任何错误的,当然,这错误是皇上认为没有错的。”
话虽如此,但是他也知道,关键是否能够得到良好的施行,若是失败,肯定还得有个人站出来背锅。
郑逸叹了口气,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李奇把锤子往身上一扛,道:“回家,真是累死我了,身心俱疲啊,告辞了。”
他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
......
枢密使府。
闻讯赶来的蔡京、王仲陵、白时中三人个个都是一脸愁容的坐在后堂内。
他们三人就相当于李奇的智囊团,此等大事李奇当然会告诉他们。
“唉---!”
蔡京重重的叹了口气,愁云满面的说道:“虽然我朝改革多不胜数,关于儒学方面也多番做出更改,但那都是细微方面的,没有想到皇上竟然是想建立起一种新的思想,这---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呀。”
说到这里,他突然话锋一转,道:“不过,自古以来,盛世之前,一定会发生思想的变革,成功者,明君也,失败者,昏君也。老夫也不知此事究竟是对是错。”
王仲陵听得是郁闷不已,道:“李奇,如今皇上已经表态了,那你前面说的究竟还行不行得通,我们只有几张嘴而已,别人心中在想什么,我们根本无法控制,天下墨生这么多,万一没有控制住,那这罪责就可大可小了。”
这里面最郁闷的恐怕就是他了,现在他当上了墨学的掌门人,只要是墨学方面的事宜,那多多少少都会牵扯到他。
白时中也是直摇头道:“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想那些,现在好了,想抽身都抽不出来了,这种改革是最危险的。”他也是属于保守派的。
白浅诺却道:“但是我却觉得,皇上开了这口,反倒是有利于我们。”
白时中好奇道:“七娘,你这话怎说?”
白浅诺微微笑道:“在这之前。儒生是同仇敌忾,将注意力都放在其他学派上面,这只是因为他们儒学内部没有问题,但是现在不同了,皇上要重新定义儒学,其中肯定要修改儒学中很多思想,如此一来,儒生定然会将注意力转到自己学派上面,对于其他学派的打压就会变弱,那么其他学派就得到了喘息之机。”
白时中几个老家伙稍稍点了下头。但是总归来说,这条路还是不好走呀。
几人又将目光放在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奇身上。
蔡京问道:“李奇,你怎么看?”
李奇一怔,道:“我怎么看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了,当今正统的治国之道与皇上的理念有些偏差,皇上必须要矫正,这事是已经板上钉钉了,不过我一直在想,为什么秦桧在得知这一情况后。并没有表现出郁闷的表情,由此可见,其中还是有利益的。”
说着,他一笑。道:“不过我刚才想明白了,新的思想,将会带出一套新的制度,庆幸的是。新的制度将是由我们来缔造,较比起以前来,其实我们可以更加大施拳脚。再者说,抱怨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还不如想办法办好这事。”
他是那种遇到困难,最多也就是嘴上骂上两句,其实心里第一时间就是思考,看看能否在困难中找寻到属于自己的利益,这就是他的一种惯性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