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笑道:“只可惜我与张娘子一直都相安无事。”
蔡敏德长叹一声,点头道:“是啊!这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这还真是一条老狐狸,当初他娘的还信誓旦旦的答应我,绝不插手此事,原来是故意蒙我的,我当时还真信了他,要是那时候我真与张春儿打了起来,他突然一脚插了进来,那谁胜谁负还真不一定。不过,这的确是这老狐狸的风格,也只有他能干得出这种事来。李奇想想也觉得后怕,问道:“那员外为何恁地姓急,醉仙居和金楼迟早会交锋的,员外何不再等等。”
蔡敏德摆摆手道:“就算如此,也已经失去了意义了。”
李奇皱了皱眉,道:“莫不是因为我的官越做越大了?”
蔡敏德点头道:“不错,回想以前,即便蔡某输了,那也输的心服口服,毕竟当时公子也只是一个商人,但要是现在,说真的,蔡某绝不会心服口服,因为就凭公子手中的人脉和实力,根本不可能会输,只要将新法稍稍一变,蔡某也承受不起,而且,张娘子那边又是金人在背后撑腰,就凭宋金的关系,公子也不会做的太过火,算来算去,这还没有开始,蔡某就已经输了。”
这老狐狸还真是够精明的。李奇哈哈笑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员外一定是看准我在这变法期间绝不会有任何动作,也不允许别人闹事,嫌这里太闷了,就想去江南那边散散心。”
蔡敏德摆摆手道:“公子只说对了一半,我的确是嫌这里太闷了,但也不仅是因为如此。公子前面也说了,自从蔡大爷回来以后,蔡某就很少来找公子了,蔡某可不想以后夹在蔡大爷和公子中间,被人当枪使,既然如此,何不干脆尽早脱身。这是其一。其二,蔡某绝不是去江南散心的,京城已成定局,但是江南还是处于百废待兴的时期,再加上公子的新法一到,到时酒楼界一定会非常有趣,前些曰子,文业也给蔡某来了一封信,信中提到一些很有趣的事情,据说那边的买卖人为争夺生意都是无所不用其极,蔡某不自量力,倒也想去趟趟这浑水,看看究竟有多么深。”
他越说越兴奋,脸上仿佛都绽放出一种光芒。当初跟醉仙居斗,跟樊楼斗,不管输赢,他都乐在其中。这也是他与众不同的地方,这要换做旁人,京城这么好的环境,这么好的生意,干嘛跑到江南那人间炼狱去,可是他却觉得,在那种环境下做生意,可以不用太拘束,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管是黑是白,有什么手段你使出来便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就是他所追求的,而且若能征服江南那么一块地,这成就感可比征服京城有趣多了。
这老狐狸真是一个天生的买卖人,哪里乱就往哪里钻,早知如此,当初真该和他还有那张春儿斗上一斗,看看究竟谁更胜一筹,可惜如今我得以大局为重。
李奇也被蔡敏德斗志给感染了,心里颇感惋惜,呵呵道:“员外这不叫不自量力,应该叫做艺高人胆大,不是猛龙不过江啊。”
蔡敏德呵呵道:“是龙是虫,那还得试过才知道,如今说那些,都为时尚早。”
李奇点点头,正色道:“员外的这种想法,我非常能够理解,但是你来我这里要官是什么意思?”
蔡敏德笑道:“很简单,蔡某想帮助公子振兴江南的经济。”
曰。这老狐狸还真够贪心的。李奇完全明白了,笑道:“我看不止如此吧?”
蔡敏德呵呵一笑,道:“蔡某想若能在身上印上一个商务局的标志,然后再去江南,那一定对蔡某大为有利,官大官小,蔡某真是一点也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