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九也是一脸郁闷道:“哥哥说的不错,我也还没有在衙门内打过架,原本还以为有机会尝试下,没想到。”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李奇实在是不能理解这两人的思维,道:“你们也不动脑子想想,我只是三衙统领,又不是钦差,凭什么抓他,除非跟对待西门阀一样暴揍他一顿,但是那样的话,不管梁松是否罪有应得,那我回京都有可能会被那些言官弹劾,有些时候,一个小小的错误,或许就会招来杀身之祸,就跟那西门阀一样。”
马桥道:“那你打算就这样放过他呢?”
“当然不会,我来此只是确保能安全把人救出来。但是我管不了,有人能管。”
“谁?”
“相州知州。”李奇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道:“这相州知州乃是蔡二爷的学生,蔡二爷已经给他送去书信,相信那知州明日就会到了,而这汤阴县隶属于京畿之地,开封府能够直接受理,只要把梁松抓到开封府,到那时,咱们想怎么整他都行。”
高衙内一拍掌道:“好,李奇,你想的真是周到,要是到了开封府,嘿嘿。”
洪天九还是不满道:“那也没有在公堂上揍他那么有趣。”
高衙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这倒也是哦。不过没事,小九,待明日那啥知州来了,咱们再在公堂上揍他一顿便是,量那知州也不敢阻扰咱们。”
洪天九嘿嘿道:“哥哥,你说话得算话呀,别到时又跟李大哥一样。”
“放心吧,明日你就瞧我的。”
李奇听得是只摇头,朝着岳飞道:“岳飞,这梁松怎么对你的,我必将让他十倍奉还。”
岳飞讪讪道:“步帅,其实岳飞也没有受太多的苦。”
“哦?是吗?那就让他百倍奉还吧。”李奇呵呵道。
一行人连夜乘马出了汤阴县,回到了那个偏僻的客栈。
等到他们来到的时候,只见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妇人坐在里面,但见那妇人眉毛慈祥,身着一件花布长裙,眉宇间露出一丝担忧,岳翻站在一旁。
岳飞一见到那妇人,赶紧跑了过去,拜倒在地,道:“孩儿不孝,让母亲大人为孩儿担心了。”
此妇人正是的岳飞的母亲,姚氏。
姚氏见到了岳飞,激动的眼眶一红,赶紧扶起岳飞道:“好好好,回来就好。”她仔细的打量了岳飞一会,见岳飞没事,心里也安心不少,又抬头望着李奇等人。
岳飞忙介绍道:“母亲。这位就是侍卫步都指挥使,也是孩儿的救命恩人。”
姚氏万万没有想到这步帅恁地年轻,微微一愣,忙行礼道:“民妇姚氏拜见都指挥使。”
“不敢,不敢。”李奇原想去扶她,却又觉不妥,忙道:“岳飞,你快扶你母亲起来。”
待岳飞扶起姚氏以后,李奇才笑道:“伯母,这事本因我而起。岳飞当初也已经答应我,待他守孝完后,便来侍卫马帮我,也可以算是我的兵,而且我与岳飞一见如故,所以于公于私,我都应该前来。”
姚氏微微点头,表示谢意,道:“大人对小儿说的那番话。小儿已经转告了民妇,民妇觉得大人说的很有道理,是小儿愚钝,辜负了大人的一番好意。自古以来。忠孝两难全,男儿本应征战沙场,建功立业,岂能为儿女私情所羁绊。能够得到大人的赏识,那是小儿的福气,民妇希望大人能早日让岳飞投军。为国效力,家中事由他弟弟代劳便是。”
这姚氏还真不亏是四大贤母之一,果然思想开明,不过我都亲自来了,你就用一个儿子打发我,忒也不厚道了吧。李奇呵呵道:“其实呵呵,忠孝是还能够两全的。”
姚氏错愕道:“大人此话何意?”
李奇轻咳一声,道:“虽然如今那西门阀已经只剩下半口气的,但是他在这地的势力也不可能一日尽除,我怕等我们走了,他的那些爪牙会报复你们,若是这样,那岳飞恐怕一辈子都得背负着这不孝的罪名,我也不会安心。”
姚氏点点头,也略显一丝担忧,道:“那大人的意思是?”
李奇笑道:“我是这么打算的,干脆你们三母子带着岳飞他父亲的灵位跟我一同上京,我那里还有些物业,也不差钱。还有,我瞧岳翻的底子也不错,若是他想投军的话,我也非常愿意让他进三衙。如此一来,他们即可以为父守孝,又能在在军队里得到历练。哦,最近种师道老将军开了一个军事学习班,打算为我大宋培养出一批年轻有为的将军,我跟他提起过岳飞,老将军也希望岳飞能去跟他学习。”
种师道的威名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姚氏三母子听罢,登时激动万分。
片刻,姚氏才道:“多谢大人好意,若是大人看得起我这二郎,他也可以随大人赴京,民妇就不去打扰大人,留在家中便行,想必他们也不会为难我一个妇人。”
他也害怕岳翻留在此处遭到报复,所以也想让岳翻随岳飞一同上京。
岳飞急道:“母亲大人,这如何能行。”
姚氏颇具威严的瞥了眼岳飞,后者立刻低下头来,不敢多说甚么。
一旁的高衙内听得着急呀,道:“我说你这妇人好生不知趣,李奇他好意脚脚,你何必推五阻七的,再说李奇如今腰缠万贯,手下的人,都快比你们汤阴县的人还要多了,多你一个也不碍事。”
日。这个草包?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李奇怒瞪了高衙内一眼,沉声道:“高进,我说你能不能少说两句。”他不想暴露高衙内的身份,就是害怕姚氏担忧,心想先把她忽悠到京城再慢慢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