纥石烈勃赫听罢,眼中闪过一抹精芒,笑着点点头,语气温和的说了几句。袁洪道:“官燕使的美意,我家主人心领了。我家主人说今日能够结实像官燕使这种人才,真是不虚此行,只可惜琐事缠身,不能与官燕使把酒言欢。改日定当上门造访,如今就先告辞了。”
宋玉臣见纥石烈勃赫对李奇如今尊敬,心中也是疑惑不已,他实在是看不出李奇到底有什么才能,怎么皇上、蔡京,就连这金国特使都对他另眼相待。
还登门造访?奇怪?看他样子又不像是说客套话,我就一四品官。他巴结我做什么?李奇心里也有些犯迷糊了。拱手笑道:“哪里,哪里。纥石烈先生慢走。”
纥石烈勃赫微微一颔首,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转身朝着楼下走去。临走前还不忘瞥了眼封宜奴。宋玉臣皱眉瞧了眼李奇,眼中闪过一抹困惑之色,然后便跟了过去。
李奇眯了眯眼,暗道,奇怪,如今辽国都还没有灭,这厮跑到我们大宋来干什么?特使?莫不是北方战事发生了什么变化?若真是如此,那可得要去查清楚啊。
正当李奇沉思之际,边上忽然传来一个夹带着一丝愠意的悦耳声,“你现在可以把你的手拿开了吧。”
“啊?什么意思?咦?这---这是怎么回事?奇了个怪。”李奇大惊失色,讪讪干笑了两下,赶紧将环住封宜奴细腰的大手撤了回来,道:“骚类骚类,我真不是故意,纯粹的习惯性动作而已,下次一定好好注意。”
封宜奴冷冷道:“劳烦官燕使下次使用这习惯性动作时,还请先看清对方是谁。”
“一定,一定。我一定杜绝此类事情再次发生,你放心好了。”李奇点头笑道。
封宜奴神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复杂的瞧了李奇一眼,问道:“你方才为何要帮我?”
“啊?”
李奇楞了下,笑呵呵道:“我李奇虽不是什么谦谦君子,也不是什么大英雄,但是见到自己的同胞受到外人欺负,要我袖手旁观,这我可做不到。”
封宜奴听他这般说,又想起方才宋玉臣的种种行为,心里忽然隐隐明白白浅诺为何会钟情于他。微微笑道:“不管怎么说,宜奴还是多谢官燕使出手相救。”说着她矮身向李奇行了一礼。
今日到底是吹的是什么风,金特使对我示好,这小妞竟然还向我道谢,真是怪哉。李奇忙道:“哎呀,封行首太见外了,咱们也算是老交情了,这些凡俗礼节就没有必要了,还不如以身相---咳咳咳。我的意思是,保护纳税人的安全,是我们侍卫马应该做的。”他说到后面,一脸正义凛然,仿佛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马桥忽然笑道:“保护纳税人的安全?副帅,你这句话说的真是太精辟了。”
李奇脸色又是一变,嘿嘿笑道:“哪里,哪里,这都是我的肺腑之言罢了。”
封宜奴瞧他又开始自吹自擂了,不禁摇头轻叹一声。李奇见了,脸上一红,正色道:“不过封行首,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你今后得事事小心,我瞧那纥石烈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还有,这事你最好别跟师师姑娘说,因为这事远非她能控制的,若是参与进来恐怕也会受到连累,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纥石烈勃赫临走之前那一小动作并没有逃过李奇的双眼,同为男人李奇自然明白纥石烈勃赫那个眼神的含义,他也了解即便纥石烈勃赫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宋徽宗这个怕死的皇帝也不敢怪罪他,心里不禁也替封宜奴感到有些担忧啊。
封宜奴略一沉吟,便明白李奇这番的意思,目光忽然黯淡了下来,嘴角挂着一丝无奈的笑意,我一个弱女子纵使再小心,恐也无济于事。颔首道:“多谢官燕使好意相告,我会注意的。若无其它的事,我就先告辞了。”
李奇点点头道:“请。”
待封宜奴走后,马桥忽然叹道:“红颜祸水呀。”
李奇深表认同的点点头,这女人若是长的漂亮,麻烦事就肯定少不了。又听得马桥道:“看来我得让师妹少出门才是。”
李奇诧异的望了马桥一眼,不愧是我的随从,果然有个性。点头道:“有道理,不过马桥,我劝你委婉一点的跟你师妹说,千万别太直接了。”
“这是为何?”
“你别问为什么,反正我这可全是为你的安全着想。”李奇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们走吧。”
两人出了樊楼,朝着醉仙居方向行去。当他们刚来到汴河大街,忽听得有人喊道:“李大哥,李大哥。”
李奇抬头一看,只见见陈阿南挥着手跑了过来。不一会儿,陈阿南就跑到李奇跟前,喘着气道:“李---李大哥,我---我们的人今早见到潘员外乘船离开了。”
李奇大惊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