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听闻你们醉仙居昨日还搞了个周年回馈?”
李奇点头道:“不错。”
蔡敏德呵呵笑道:“李公子果然与众不同,若是换做其它任何一家酒楼。刚刚赢得蟹黄宴,怎么舍得关门一天,不通宵达旦,就算是不错了。”
李奇笑道:“这都是夫人安排的,与我无关。”
蔡敏德摇摇头,道:“李公子,都到这时了,你也用不着隐瞒了。”
李奇心头一震,这老狐狸不会知道我入股醉仙居的事情了吧。脸上却还是不露神色,好奇道:“员外此话何意?”
蔡敏德笑道:“那秦夫人岂是会做生意之人。蔡某早就猜到,从臭豆腐到会员卡,以及天下无双,甚至那三副绝对,都李公子在精心策划的。秦夫人最多也就是一个幌子罢了,真正出力的,还是李公子你,不过,李公子你为了醉仙居尽心尽力,但那终究是别人的。你难道就真的甘心屈居人下吗?”
原来这老狐狸还并不是很清楚我的底细。
李奇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笑道:“员外你是知道的,那吴大叔对我有---。”
“哎。”
李奇的话还只说到一半,就被蔡敏德给打断了,“我知道那吴福荣对你有救命之恩,但是蔡某认为,你也救活了醉仙居,这份恩情也应当还清了。”
李奇皱了皱眉头,他岂能不知蔡敏德的用意,也不想在跟他打这个哑谜,直接道:“员外,大家都是明白人,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那好,蔡某那直说了。”
蔡敏德一脸正色道:“旧事重提,你我二人合作,在任店街开一家酒楼。”
这个问题,李奇这几天也一直在考虑,不可否认的是,这个合作方案,对于他个人来说,的确是百利而无一害。不过,蔡敏德之所以要撇开醉仙居和翡翠轩,无非是想将醉仙居吞并,这让李奇过不了自己这关,但是醉仙居目前的确需要一个盟友。思考一番,道:“员外,我认为还是醉仙居和翡翠轩合作,这样比较妥当。”
蔡敏德一愣,眼中闪过一抹失望,道:“李公子,你这是再自欺欺人啊,若是翡翠轩和醉仙居合作,那这酒楼可就开不成了。”
的确,若是蔡敏德和李奇两人合作,那合作方式真是再简单不过了,但是若是翡翠轩和醉仙居合作,那这里面的利益关系,可就复杂多了,光是由哪一方当决策人,就不好解决,蔡敏德可以放权给李奇,但是他绝不会让翡翠轩屈居于醉仙居之下。
反之亦然,李奇又岂会让翡翠轩骑在醉仙居的头上,若是蔡敏德当上新酒楼的决策人,那他还不想尽办法,让醉仙居成为翡翠轩的附属酒楼。
不管是用什么方式合作,两方都不会同心合力,这样又怎么能够打败樊楼,这无疑是自取灭亡。
不过,李奇压根就不想开这个酒楼,他只是需要一个盟友,道:“员外,那樊楼可是咱大宋第一酒楼,你就真的有把握能够胜过它吗?”
蔡敏德不屑的笑道:“那樊楼之所以能够成为咱大宋第一酒楼,无非就是他开的日子长些,我蔡敏德是生不逢时,若是我早生几十年,那这第一酒楼的称号也轮不到了樊楼,当初,仁宗皇帝时期,朝廷为了增加酒利,曾在买扑坊,放下年销五万斤酒曲,而当时没有一家酒楼敢与朝廷做这笔生意,这才给樊家捡了个便宜。以导致,后来朝廷直接拨了三千户脚店供它卖酒,若是我在,岂能让他得这便宜。”
对于这一点,李奇也略有耳闻,这也是他忌惮樊楼其中的一个原因,好奇道:“既然如此。樊楼就光每日赚的酒钱,就够咱们受的了,即便你我二人合作。也很难战胜它。”
蔡敏德摇头道:“李公子有所不知,这些年来,翡翠轩与樊楼也算是打过几次交道。若是樊家那老头子在的话,或许我还会忌惮三分,但是如今那老头子已经卧病在床多时,生意也交给了他唯一的儿子,我也与这樊少公子也接触过,这人目光短浅,急功好利,绝不是一个做大事的人,不是蔡某自大,以我的财力。再加上你的能力,不出五年,这樊楼必倒。”
这话,李奇只信了五六分,因为生意场上。是没有绝对的。淡淡道:“然后了?”
蔡敏德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道:“李公子,说来说去,你还是在替醉仙居担忧,我问你。你认为这汴河大街上,能够同时容下醉仙居和翡翠轩吗?”
李奇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此说来,员外还是不肯放过醉仙居。”
蔡敏德眯了眯眼,道:“李公子,这事就得看你如何去看了。”
“李奇还望员外能够指点一二。”
蔡敏德道:“很简单,将醉仙居移到东城任店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