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冲她摇了摇头,意思是没到那种程度,缚语幽魂并不会直接攻击她。
大山将信将疑地盯着声纹槽,生怕它会继续变颜色。突然,她的鼻腔里升起一阵痒意,害得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声喷嚏。
声纹槽骤然变红!
数只缚语幽魂如同见到肉包子的饿狗一般,无声嘶吼地扑向大山。
墨云脸色大变,忙将大山推向忏悔墙。
然而,幽魂的速度远超人类,它们立刻缀在大山身上,死死撕咬大山的血肉,在她身上留下血淋淋的伤口。
大山忍着剧痛,奔向忏悔墙,快速写下忏悔。
当最后一个字完成时,声纹槽的颜色骤然由红转黄,缚语幽魂松开口,恋恋不舍地围着大山打转,总算没再继续攻击她。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夏锄禾甚至没有想到应对的办法。
正当她还在犹豫之际,教堂忽地响起数声钟鸣,钟声缓慢滞涩,并不连贯,响了五声之后突然停止。
墨云急急跑到编钟前,拿起钟杵,看着编钟上方浮现的乐谱,敲下下一个应该响的钟。
随即,教堂中响起七个音符中的最后一个音符。
很奇怪,钟声没有引起声纹槽的变化,离编钟最近的墨云,声纹槽也只是变成了淡黄色。
墨云说过,奏乐的人可以处于安全状态,但他却一直冲夏锄禾挤眉弄眼,不断招手,想让夏锄禾过去。
夏锄禾从善如流地过去,却没有接过钟杵,而是研究起空中飘浮的乐谱。
这里的乐谱不像专业的乐谱那样复杂,只有简简单单的七个音符,分别对应下面的青铜编钟。根据音符排序的不同,按顺序敲下对应的编钟即可。
看起来,比现代的音游还要简单。
然而即便如此,墨云却还是硬把钟杵往夏锄禾手中塞,完全不像个好人。
夏锄禾背着手,轻巧躲过,没让墨云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