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瑞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屋里的碳炉已经熄灭,但他身上并没有觉得特别冷。
转过头去,对上了江落落精致的小脸。
因为盖了两层被子,江落落睡的小脸通红,鼻子尖上冒着汗珠,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
他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已经被江落落像个八爪鱼一样牢牢缠住了。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外面传来叶不言悄声细语:“殿下……殿下……您醒了没啊?”
上官瑞嘴角抽了抽,他轻手轻脚的把江落落的胳膊和腿,从自己身上移了下去,尽量不弄醒她。
整理了衣冠,裹上斗篷,上官瑞推开房门。
叶不言还趴在门缝处等了半天,正想着要不要再问一声,门冷不丁的开了,“砰”地撞在了他的鼻子上。
“殿下!您醒了?属下还说要不要再问一声呢。”叶不言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
上官瑞关上房门:“何事?”
关门的一瞬间,叶不言看见了扔在地上的长裙。
昨夜江姑娘竟是和殿下在一个房间里过的夜,竟然还脱了衣服?!
叶不言忍着内心的雀跃,揉着鼻子:“左将军来了,其实左将军昨天就来了,可是殿下寒毒发作,不言就让他先回去了。”
主要是怕小祖宗看见他,当然这句话叶不言没敢说。
正厅里,左焱正手足无措的站在厅里,看见上官瑞走了进来,便低下头,不敢看他。
“安之今日来凌王府,可是为了夫人?”上官瑞如同无事人一般。
左焱抬眼看着尚未恢复气色的上官瑞,心里一阵愧疚。
他半跪下来:“凌王殿下,末将是来赔罪的!昨日末将在天牢里不该……不该对您动手!”
上官瑞走过来想扶起左焱:“是本王旧疾复发,与安之无关。”
左焱坚持半跪在上官瑞面前:“殿下!叶大人已经告诉末将了,那五箱火药,是殿下亲自到扬城寻回来的!末将险些中了奸人的计谋,也是殿下救了末将性命,末将还对殿下动手,末将心里不好受!您就让末将跪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