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是我带上宗门的没错,但你身为他的师兄,同他相处这么多年你难道感觉不到他是魔是人?他若是魔,怎么可能能用灵力修炼?”方景秋怼道。
元东流松开余清,他一直瞒着别人的事就这么被余清给抖落出来,现在他无比忧心天蕴宗未来的日子。
岁霖见他满脸失望问道:“曲子渊是魔族这件事,你怎么不和师兄师姐们说?难不成要等他和我们兵戎相见的时候你才肯讲吗?”
“他也曾经是我的徒弟,难不成要下令围剿他,一旦事情暴露,免不得成为”魔战争的导火索,那时的天蕴宗又要和百年前一样,被那些修士架在火上烤,弟子们羽翼未丰,难道你放心让这群小孩去一线战场?若是成了必死之局,是你,还是那个丫头来献祭自身召唤天道?”元东流诘问道。
岁霖说不出话,他很少过问宗门事务,平日出宗其他人都忌惮着他身后的天道,并不会多加为难。
望着岁霖不食人间烟火的气度,元东流笑了:“是了,我怎么忘了,你从来都不过问这些,岁霖,你还记得吗?我继任掌门时,有多少反对的声音啊,说我中庸之资,说我懦弱,法术不是师兄弟里最强的,比不上青霜;不上正罡;比不上丹丹;比不上沉墨;比不上你,可就是我,偏偏是我当了掌门,我要打起十二分的精力来应付这些内忧外患,你们既然叫我一声师兄,我便该庇护你们。”
“有时候真不想当这个掌门,因为真想当个同你一样的长老,整日窝在峰里,没有那么多麻烦事,可我有时候看着你们,又觉得自豪,这么多年来,大家和和睦睦生活在一起,能偏安一隅,是不是说明我这个掌门当的还成?”渐渐的,元东流的眼角泛起泪花。
近百年来他身居高位,却没人可以诉苦,他只能守着天蕴宗,想让它比百年前还鼎盛。
只是过的时间太久了,久到留在元东流回忆里的那个天蕴宗已经褪色,脑海里只剩如今这个相伴百年的宗门模样,他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不确定因素毁掉自己的心血。
元东流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昏迷在地的余清,对岁霖说道:“今日之事是我的错,不该容着余清胡闹,只是,心魔之事还望师弟莫要透露,他毕竟是我徒弟,我还是想拉他一把,天亮之后将由我的二弟子暂时接手余清手上的事物。”
“方丫头,曲子渊确实是魔族,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和其他人说,哪怕是你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