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唯一一个对魔族有些了解的人也没辙了,曲子渊只好认命的往自己身上贴了数道隐蔽符。
虽然这些符咒不是方景秋亲手炼的,但也是他花大价钱从别人手上买下来的,想来效果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去。
鬼鬼祟祟的走到沈府的墙根处,轻轻松松就翻到墙上,裴护本想跟着进去,却被曲子渊制止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守在沈府附近。
沈府和曲子渊想的府邸不太一样,这里纱幔随处可见,亭台水榭,烟雾弥漫。
美则美矣,就是太过女性化了,搞得曲子渊几度觉得自己是误闯了哪个姑娘家的香闺。
仔细看过去,看见那个中年男人往后院走去,不禁让曲子渊有些嫌弃,刚回府就去后院寻欢作乐,这人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姜茂回到自己住的屋里,想起这几日在城主府大牢里受到的对待,不禁咬牙,抬手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下去,一瞬间就喷了出来。
“成福!成福!”
见喊不动小厮,姜茂气的就往小厮住的地方冲去,想看看这家伙是不是在屋子里偷懒。
刚一打开门,就见到屋子里干净的一尘不染。
顿时他就慌了,想起前几日在城主府沈棠溪要下人都不要他的时候,他是真的怕了。
要是沈棠溪真的不要他了,那他这几十年的筹谋,手上沾染的鲜血,不就全都白费了吗?
不行,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大步流星的往前院走去,一路上的下人向他行礼,但眉目间却未见多少恭敬。
曲子渊一路跟着姜茂,皱起的眉头就没有舒展开过,这沈家的行事与他的理解范畴大相径庭。
就根据刚刚姜茂的情况来看,似乎在府里他并没有多少地位,似乎连个女子都不如?
“沈棠溪!你什么意思!”姜茂怒气冲冲的一脚踹开屋门,质问道。
沈棠溪正和府里新来的貌美小厮赏画,见到姜茂,脸色一瞬间便黑了:“放肆,姜茂,在莫家大牢里还没学会规矩吗?”
姜茂进门看到和沈棠溪靠的极近的小厮,心里怒火中烧,口不择言:“我还说是什么东西绊住了娘子的脚步,原来是只偷腥的猫儿啊!”
她皱眉说:“姜茂,你看看你的现在样子,还有一个世家公子的教养吗?”
小厮见状况不对劲,早就偷偷溜出去了,只留下这对怨侣还在屋子里。
曲子渊也不乐意再听着人家夫妻吵架,就一个人在沈府里逛,但却在沈府后院的一个破败小院里,感受到了魔气。
他悄悄的探头往里面看,发现里面似乎是有人在里面住着,那人手里拿着一把断了弦的古琴,一身白衣,远远看去,倒也担得上浊世佳公子的美名。
那人似乎是察觉到什么,转过头朝曲子渊的方向看过来,这个时候曲子渊才发现那人的眼睛竟是瞎的,脸上也遍布皱纹。
“棠溪,是你吗?是你来看我了吗?”白衣公子也顾不得把琴放好,直接就往曲子渊在的方向走过来。
把曲子渊吓得一蹦三米远,连忙又往身上再贴了一张隐蔽符,才让心脏稍稍安稳了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竟然也学得和方景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