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簪词愕然,没想到魏以蕰的身世是这样的,难怪他从不愿意提这些事情。
换成是她,兴许她从小便自闭,不会与人说话。
看来她之前的猜测错了,魏以蕰不是建国大将军的儿子。
李簪词抬头看他,“王爷小时候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吧?”
“小时候会有一些委屈,特别是知晓人事之后,第一次听到自己不堪的身世,母亲用簪子扎我,发疯让我滚,让我去死,父皇无奈送我到番禺,我在路上茫然失措,看着自己小小的手掌,不知道何去何从。”
“到了番禺后,建国大将军开导了我,使得我知道,我生下来一定是有用处的,对于母亲是错误的,但对于黎民百姓,我想用更多的功绩,换母亲来世与心爱之人在一起,不希望她再受同样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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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簪词平日听他说话语气并没有太多起伏,今日他说起自己的身世,似乎更冷淡,仿佛一切已经放下了。
可是他真的放下了吗?
为何那杯毒酒,他还是毅然决然喝下?
在这样的环境下,魏以蕰幼小的心灵没有扭曲变态,反而是过于平静,平静得像是自己的救世主。
三四岁的孩子,还处于天真烂漫的时候,他却整日被母亲疯狂打骂,尖锐的簪子插他身上,大人不一定承受得住,何况还是个皮肤稚嫩的孩子?
李簪词便有些不知如何应付,如果魏以蕰表现得需要安慰,需要帮助,精神上有些缺陷,她都会知道如何入手,接近他,劝他日后别喝毒酒。
可眼下这种情况,魏以蕰的情绪比她稳定,屯门战事时,反而还要别人过来安慰她,让她冷静,不会输。
现下她要怎么做呢?拼命地做魏以蕰心中的那道阳光,照亮他心底不向外人敞开的阴暗?
想到这段时日,她自己的生活反倒是被魏以蕰照亮多次,她能力有限,似乎有些不自量力。
马车缓缓地行驶在街道上。
李簪词看着京城的雪纷纷扬扬从铅灰色的天空飘落,这雪寂静无声,默默掩盖一切腌臜的事情。
魏以蕰是怕她被魏以蘅强迫,也会诞下一个像他一样的孩子?
“砰”地一声,马车忽然停下,李簪词看向前面,一辆马车撞上了她的车,车上下来个男人,嬉皮笑脸的,“对不住,对不住,车上的姑娘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