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思越看魏以蘅走了,嘴角上扬,愈发得意,“姐姐别再嘴硬,如今这宫中,可再无姐姐的位置。日后姐姐好好在这庵堂里忏悔吧,看到姐姐被皇上永远囚禁于此,妹妹心中好不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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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以蕰在书房里跟几位官员商议攻打博雅国船只的作战计划,几番争论,僵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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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听到外面敲板的更夫敲板五下,这才让大家先回府休息,之后再议。
送别人走后,他并没有休息,打算到花园走走,再完善完善作战方案。
快过寅时,天还很黑,他往湖边走,看见个人影坐在亭子里,疑惑便走过去。
看见是李簪词穿戴整齐地坐在凉亭中,问道:“睡不着?”
李簪词恍然大悟地看向他,给她行了礼,才道,“做了个噩梦,醒了睡不着,便想出来吹吹风。”
魏以蕰看她面容疲倦,眼中惊恐,安慰道,“你放心,本王已经修书回京,父皇定会管束四哥。他虽有些放荡,但在大事面前,知道权衡利弊。”
李簪词点了点头,“方才我起来时,熬了山药薏米粥,我去给王爷端来一碗?”
“有劳。”
李簪词回到自己的院子,舀了两碗粥端了来,两个人坐在亭子里,岭南的天亮得早些,若在京城,这会儿天还是黑的,但岭南的天已经灰蒙蒙亮。
两个人看着秋水荡漾,边吃边说话。
魏以蕰很久没有这么悠闲地吃东西,粥软糯清甜,李簪词问他,“王爷要在岭南待多久?”
“不一定,也许半年,也许三四个月。”
“那期间会回京过年吗?”
“若皇上无召,本王应当不会再回京。”
“王爷回封地吗?”
魏以蕰看她一眼,她忙低下头盯着碗里的食物。
“你想带着母亲到本王的封地营生?”
李簪词搅动着碗里的食物,“我不打算回京了,李家的铺子许多州县都有,我想到王爷的封地营生,再写信给母亲和妹妹,让她们一同来。日后再找个品性端正的上门女婿,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完这一辈子。”
魏以蕰道:“若你能舍下京中的亲友,自然是个法子。只是我离开岭南后,还要到交趾与明州去,日后还会去北疆,鲜少在我的封地。”
管家走过来,说布政使大人来了,魏以蕰道了声谢谢她的粥,便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李簪词看到天已经大亮,今天的谈话至少有收获,知道魏以蕰日后的行程。
她得快点忙完番禺的事情赶回京中,否则出来太久,昌国公府那边不一定能帮她瞒那么久行踪。
至于方才说的什么上门女婿和营生,都是她瞎编的。
回到院子里睡了个回笼觉,再次醒来已经午时。
丫鬟给她端了午餐,她简单用过后,便出了府,去李家的铺子。
岭南以及附近州县的铺子,都由番禺这边店铺掌柜吴克仁管理。
李度年轻的时候就带着吴克仁走南闯北,对吴克仁十分信任,因此把南边的管理权都放给吴克仁。
往日京城发货到番禺码头的货,以及由此运送到京城的货,都由吴克仁检查签字。
“大小姐怎的突然来了岭南?”
“吴叔,你找间铺子,开个布坊。再请几个绣娘来,我打算日后这个店铺以卖蜀锦、擦尔瓦、七星披肩、傣锦为主,配一些其他州县特色的首饰。”
这个主意倒是挺好,但这种小事,李簪词让京中的掌柜过来同他说就是,吴克仁琢磨着定是有别的要紧事,“大小姐可还有别的交代?”
“听说县衙里有个冯姨娘手艺很好,您让刘妈妈去一趟。”
原来是这事,吴克仁道,“明日一早,我便让她去一趟。”
李簪词从店铺出来,打算走路散散心回去,好巧不巧,碰到了黎可柠和姜流琛从酒楼出来。
隔着几个人,黎可柠抱怨道,“父亲非要让我跟那个令人讨厌的庶子成亲,一个举人而已,日后的前程如何,谁知道?非要拿我的下半辈子去赌。”
“好啦,你要相信伯父的眼光。如今他是举人,自然比我强。”
“可是,可是,哥哥,你明知道,我…我…”
黎可柠羞红了脸,后面的话憋了半天说不出,最后道,“可伯父还是岭南的布政使,哥哥比他更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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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簪词回到宅子,魏以蕰早上出门还没有回来,厨房那边问她今晚要吃些什么?
李簪词想了想,说她来煮饭。
约莫一个时辰后,她把晚饭煮好,让丫鬟去前院看看魏以蕰回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