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之后,他立即到书房作画,把小娘子的背影画了下来,拿给茂源去问当日在宫门口接待夫人们的内侍总管。
因为对方梳着妇人头发,恐冒犯到小娘子,毕竟当日入宫参加寿宴的,都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于是他只画了小娘子的背影,头用了个虚写。
内侍监大总管看过画像后,一眼就想起了那张美得惊艳的脸。
虽然对方刻意装扮得低调,但他多年看人的经验,就是能看出对方是个堪比娘娘们还漂亮的美人。
当日参加寿宴的人太多,他不记得到底是谁家的夫人,这得问当日引夫人们到筵席上入座的太监。
然而指引夫人们入座的小太监昨日告了假,回老家探亲了,约莫要十日才回来。
茂源把消息带回了宁王府,魏以衡把画像放到一旁,说到底他是有些好奇小娘子的长相,以及心中忽然涌起的怪异作祟,但是也没有到费尽心思去挖人的地步,索性就把事情放到了一边。
茂源看到自家王爷第一次对一个女人那么上心,于是就让人偷拿画像,快马加鞭去那太监家询问情况。
马蹄哒哒哒的声音,从京城小巷一路疾驰到了郊外。
入夜下雨,窗外电闪雷鸣。
李赞词迷糊中看到了前世。
发现自己被设计献给了魏以衡,她刺伤了梁靖孜的胸膛,魏以衡直接带她回了宁王府。
他身上还流着血,下人要过来帮他止血,他阻止了,掰着她的脸,让她看着他的伤口。
“本王让你受辱,现在用血向你道歉,过了今日,你是宁王府的人,不再是昌国公府的人。日后只有宁王的爱妃,没有什么昌国公夫人,记住了?”
李赞词移开视线,不想看到他血肉模糊的伤口。
他强硬地掰过她的脸:“让你看着就看着,还是心疼本王不忍心看了?”
李赞词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告诉他是心疼他还是恶心他。
她用了全身的力气,魏以衡不怒反笑,问她,“手疼不疼?”接着抓过她的手揉了揉。
从这以后,她变成了宁王府里唯一的女眷。
翌日,她从睡梦中醒来,看见惜文和云珠愁眉苦脸地站在她床边,两个人见她醒了,忙蹲下身来,担惊受怕地道:“昨晚上小姐出了很多汗,似乎很痛苦。奴婢以为小姐生病了,一直守在床前。”
李赞词揉了揉眉心:“做了个噩梦而已。”
从寿宴回来也有十多天了,她却开始频频梦到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