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宫里,朱思越穿着大红直领对襟直裰,底下浅绿色绣花马面裙,梳着灵蛇鬓,俏皮又可爱。
沈皇贵妃拉着她的手询问她之前跟魏以蘅去通州码头的事。
朱思越手指点着下巴,回忆道:“臣女跟宁王去检查了仓库里存放的官粮,也不是每个仓库都检查,就是抽查。那些官员们看见宁王,各个胆战惊心,不敢作假。”
沈皇贵妃拍着她的手背,心疼地道:“那不得累死了?我听说通州码头仓房得走一天呢。”
“远的仓库就坐马车,近的仓库我们就走路。再说了,宁王都不觉得累,思越也不觉着累。”
沈皇贵妃跟朱夫人何氏对视一眼,笑起来。
小女儿家的心思不难猜,沈皇贵妃问:“那下次还跟着宁王一起去通州吗?”
朱思越害羞地点点头:“当然要去了。通州码头的事情还没有办完呢。”
沈皇贵妃笑道:“不如我让皇上给你们两个下旨,也叫你们日后不用分开了?”
朱思越撒娇地道:“娘娘别开玩笑了,臣女想等宁王主动一些。”
何氏把女儿搂到怀里,宠溺道:“女儿家脸皮薄些。”
沈皇贵妃看到朱思越把脸埋到何氏怀里,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宁王啊,就喜欢脸皮薄的。”
几人聊了会儿,何氏便拉着朱思越去宴席了。
母女两个刚走不久,魏以蘅进来请安。
他身穿镶金蟒纹锦袍,风流韵致,散漫地道:“儿臣给母妃请安。”
沈皇贵妃让他赶紧坐下,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儿子生得极是金贵,也不知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可惜了你才来,要是早来些,能碰上思越。”
魏以蘅执起茶杯,轻呷一口,“不可惜,儿子特地等她走了才过来跟母妃请安的。”
沈皇贵妃没好气地瞪了瞪他:“思越哪点不好了?满心满眼都是你,不怕辛苦地跟你去通州公干。即便是铁石心肠,也能捂热了。”
魏以蘅放下茶杯:“儿臣这么跟母妃说吧,她不是儿臣喜欢的,母妃跟她闲聊便罢,若背着儿臣请父皇给我们下婚旨,您就别想要儿臣这个儿子了。”
沈皇贵妃揉了揉眉心,知道儿子没谱,但没想到还能做出抗旨的事。
“日后你少来给母妃请安,母亲就是命再长,也被你气成短命鬼。”
魏以蘅从景仁宫出来,正好碰到了过来给自己母妃请安的几个皇子,便一同去宴席。
二皇子没有看到魏以蕰,问道:“怎的不见五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