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差抬着一位穿着四品官服的人,他双手搭在扶手上,凶神恶煞地看着路两旁的老百姓,有些躲避不及的老百姓被衙差连踹带踢地清理。
“都让开啊,让开啊。知府大人巡街啊,知府大人巡街啊。不长眼吗?都滚开!”
李簪词跟罗掌柜避让不及,被两个衙差推倒在地,随行来的小厮要上去找他们理论,怎么说他们也是昌国公府的人。
李簪词阻止他们,出来办正事要低调谨慎些,别引起别人的注意。
来到酒楼,罗掌柜点了一桌子菜,正吃着,一位小厮忽然过来说:“小姐,世子爷在那边。”
李簪词看过去,见门口进来的一行人中,魏以蘅走在前,身后跟着朱思越、再后面就是梁靖孜和常文济,最后跟着的是刚才那个招摇过市的通州知州,不过知府换了常服。
梁靖孜突然看过来,诧异她竟然在这里,二话不说立即走过来质问她:“你从何处知道我来了通州的?我告诉你,即便你跑来通州找我,今晚上也只能自己睡一间房。”
李簪词懒得跟他说一个字,自顾自地背对着他们吃饭,盘算着怎么能避开魏以蘅这个狂徒,看一眼魏以衡她都觉得污了自己的眼睛。
梁靖孜见李簪词不吭声,以为是李簪词被自己说中了心虚,正想让她现在就滚,那边桌突然传来一声砰的陶瓷碎裂的声音,接着是魏以蘅的声音:“今儿本王想看你表演杂技下饭。”
知州看着地下泛着亮光的尖锐瓷片,吞咽了下,这一跪下去,膝盖还能要吗?
“四爷,饶了小的吧,小的下次不敢了,都是那些人不长眼,这才冲撞了四爷的马车,小的求四爷放小的一马。”
朱思越一鞭甩下去,怒道:“你让他们清路,这才冲撞了我们,还敢狡辩?”
魏以蘅皱了皱眉,示意护卫压他跪下。
知府这一下跪,尖锐瓷片扎入肥胖的肉,狼嚎般地哭叫,地下的碎片瞬间染上了血红色。
店里的其他人身躯一紧,似乎自己的膝盖也跟着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