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杰是个四十多岁的肥胖男人,穿着黑色的锦袍,进来就问:“我怎么听说世子后宅里有个十分受宠的花魁,都盖过了你这个主母的风头。”
这是他从勾栏院那里打探来的消息,他还特地让人去昌国公府里打探了一番虚实,所以才这么肯定地问。
云氏惊愕地问:“簪词,你大伯说的是不是真的?”
屋里其他人都用看好戏的眼神等着李簪词的回答。
李簪词不想让云氏为她担忧,所以入家门后,也避开后宅的事情尽量不提。没想到李杰比云氏还要关心她在昌国公府里的生活。
“大伯平日里还偶尔去勾栏院,世子一个勋贵家子弟,传点花边新闻有什么?”
李杰难堪起来,他想看李簪词笑话,李簪词却反过来找他的错处,果然跟在家的时候一样,嘴巴不饶人。
“姐儿你就别强撑了,这花魁是别人送给世子的,外面好多人都知道。”
“大伯年轻的时候不也有许多风流韵事吗?跟大伯母撒泼打滚要把人家纳进来,现在可还记得那些女子的长相?”
李杰如坐针毡,李簪词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自己妻子,愕然发现自己妻子狠狠瞪着自己,一会儿回去了他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这李簪词果然成功挑起他们夫妻间的矛盾。
李杰又说:“既然今日你回来了,你看看能不能帮你堂妹寻个好人家,把她嫁到官宦家去,也不求像你这样嫁给勋贵人家,就嫁给五六品的,当个官夫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