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石氏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恐她再把自己背后说过李簪词坏话的事说出来,让李簪词不肯再给府里支银钱。
梁玲宛捂着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石氏,“祖母,你,你竟然打我,你打我。”
石氏又心疼又气,硬着嘴巴道:“你以下犯上,不尊重你母亲,如何打不得?”
梁玲宛恶狠狠地看向李簪词,“你到底跟祖母说了什么?你是不是给祖母下药了,祖母怎么会帮你说话?你这个恶毒的……”
“好了,”石氏愤怒地打断她的话,“去院子里跟你弟弟一起跪着。”
梁玲宛呜呜咽咽地哭起来,“我不跪,我要去找父亲,让父亲给我做主。”
说着就要跑出去,被嬷嬷一把拦住,压到院子里跪着了。
情谊深厚的姐弟变成了难姐难弟。
外头太阳火辣,姐弟两个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了这个苦,石氏钻心的疼。
可不给李簪词一个交代,日后她还如何肯变卖嫁妆,给国公府补贴家用?
她扶着额头,感到精力交瘁,心里还想着快点把李簪词赶走,好让孙儿起来。
她叹了叹气:“我也累了,你回吧。”
李簪词说:“杨嬷嬷扶母亲去卧房休息吧,我瞧着宛姐儿和玉哥儿对我有些误会,就留惜纹下来,替我跟他们姐弟两个解释一番。”
石氏气泄三里,李簪词这是要留人下来监视姐弟两个啊。
“是该好好解释一番,别让你们母子生分了。”
李簪词让惜纹坐在阴凉的长廊上,看着跪在太阳底下的难姐难弟,说到今日她拿着自己嫁妆去当了换钱的事,告诫他们如何节省,以及节省的法子。
姐弟两个被打了一巴掌,加上在太阳底下跪着,本就心烦,听着惜纹絮絮叨叨跟僧人念经一样地教说,这跟凌迟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