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氏福了福身:“世子的好意我心中知道。可怜在这世道,女子生存不易。我不肯做妾,又没有娘家可去,若要我去嫁一个不爱的男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梁靖孜急了:“不用你做妾,也不用你嫁给别的男人,我这就去跟大奶奶说。”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一路来到了李簪词的院子里。
李簪词正在吃晚饭,看见他怒气冲冲进来,看也没看他,敷衍地问:“世子可吃过了?”
梁靖孜气道:“你也是女人,为何能那么恶毒地把一个弱女子逼到这样的绝境?你就不能给她一条活路?就看在我的面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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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簪词明知故问:“世子说的是谁?”
梁靖孜看到她伤害了别人还不自知的表情,更气了:“我说的是俞花魁,俞花魁,你记住了,是俞花魁。”
“原来世子说的是俞花魁。那世子说说,俞花魁跟世子是什么关系?要你这么劳心劳力地照顾她?”
“既然她在我们府里,我便有责任照顾她。”
“那世子就让她有个理由留下。公爹的那些通房侍妾也有愿意走的,她若不走,府里的人岂不是说世子是个不公道的?还凌驾在公爹之上?我给了她两条路,要么成为世子的通房,要么出府离去。她若想嫁人做正妻,我让婆母给她挑一门亲事,一定会是个正经的妻子。”
说来说去,李簪词都是在作践俞花魁,贵门妾不好当,穷人家的正妻就好当了?
俞花魁这样貌美的女子,那些贫穷龌龊的男人怎能配得上她?
梁靖孜怒道:“我告诉你,你的小心思别想得逞。她在府里的所有开支,都从我的账上走。”
李簪词放下筷子,微笑着道:“世子真是好骨气,我无比佩服。世子一年仅吃喝玩乐就要花上一千五百两。世子年俸八十两,养廉银九百两,一共九百八十两。公中支给世子的月银十二两,一年一百四十四两,两项合加起来总共一千一百二十四两,差额三百七十六两。”
李簪子说得有理有据,梁靖孜看到她这副市侩的模样,恨不得立刻休了她。
“差的这三百七十两,全都是我用嫁妆给世子补上。如今府里要节约,世子和俞花魁一年的花销最好控制在一千一百二十四两内。伺候俞花魁的丫鬟明日也要离府了,世子若心疼她,是给她买丫头还是从自己房里分一半丫头给她,只要不是花我的银子,我也管不着。”
梁靖孜气得暴走,竟是不知道怎么还击李簪词,留下一句我要休了你,便直接去石氏的院子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