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长红若有所思道:“他曾上过一次称货的称,好像是75公斤。不过那称的误差是2公斤,不准。”
艾达否听后忽然插话道:“我们入学时候有体检的,你们可以去查啊!”
“已经派人去查了,海流的精确模拟需要时间,会先用你们给到的数值算一遍。”
十几分钟后,南洲湾大学超算中心的作业系统,接受到了一个庞大的任务。这个任务申请了个核心和1t的内存,同时调用了区域海洋模拟系统ROMS、中尺度天气预报模式WRF和质点扩散追踪模式GNOME。
45分钟后,模式给出了几个可能坐标。一艘编号为“海巡0745”的大型快艇在数据中心直线距离2.75海里处发现了卢赫。
他被发现时已被冻僵,裤兜里的牛奶瓶已被冲走,但鼠笼还在怀里紧紧地抱着。
虽然救援人员并不明白鼠笼是什么意思,但他们十分感激它。因为不论菜长红还是南洲湾大学的体检记录,他们给出的体重数据都是错误的。卢赫当时的实际体重只有不到70公斤,重约3公斤的鼠笼和大鼠弥补了一部分误差。否则,对初始条件十分敏感的数值模式,将永远都找不到他。
3月2日早上,南洲湾大学附属医院。
病房外的长椅上,易天霖和外勤组一位工作人员互相倚靠着睡得正香,而艾达否在一旁醒着,焦躁地捂住了耳朵。
因为在病房里守着卢赫的菜长红已经哭了快2个小时了。
那从门缝里溜出的细微的啜泣声像猫爪一样一下一下挠在艾达否的心上,这让他想起了小他四岁的表妹。
他和他的表妹童年时期一起在他姥姥家长大,自打她降生,艾达否从来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因为那个小哭包几乎无时无刻都不在哭,饿了哭、吃撑了哭、玩具被抢了哭、看动画片看感动了哭。。。
想到这里,他按着自己的心脏重重叹了口气。他希望卢赫早点醒过来,好结束这场聒噪。
似乎是接收到了艾达否的心愿,病房里的心电监护上,血压数值正在逐渐从80攀升到140,然后监护器报了警。
很快,一个医生带着两名护士闻声赶来,他们小跑到病床前,顺便把菜长红给赶出去了。
菜长红无助地站在走廊里,哭得更大声了。艾达否见状,连忙捂着脑袋溜入病房,把门死死关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