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名文官站了出来,恭敬的对着秦政躬腰,道:“陛下,此子叛逃我大秦已有数年之久,为正我大秦之威名,微臣建议,将此子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苏景困惑道:“阁下是……”
那文官道:“老夫李斯!”
“原来是李丞相。”
李斯顿时面红耳赤,喝道:“竖子,胆大包天,老夫添任廷尉一职,何时成了丞相……你这黑白不分之徒,当真可恶!”
说着,他有点忌惮的望了一眼上首的老者。
那才是真真正正的丞相。
当然,任谁都知道,他李斯谋求丞相之位许久了,但这却是不能说的秘密,结果却被这小子给……
他额头上冷汗潺潺而下,一时间,颇有几分进退不得之感,这小子明显是在给自己上眼药……自己上前果然太过急切了。
而且陛下都还没说到底怎么处置这小子,说实话本就是陛下的家务事,自己插嘴看来是太过唐突了!
当下,只是狠狠的喝骂了一声,却不再多说什么了。
苏景也抬头看向了秦政,眼底隐带挑衅之意……
看来再如何高高在上,不也是旁人的一枚棋子。
可怜,可悲!
但……
他仔细观看他的脸色,但却什么都察觉不出来,看不出他是否受伤。
而秦政,对苏景挑衅的目光视而不见,淡淡道:“你在外面玩够了?若是玩够了,就给孤滚回你的尸山别院去,还有,你整整缺失了三年的课程,稍后去寻言夫子,将这些年来缺失的课程补上……孤既许你学习诸子百家经学奥义,你便不能给孤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苏景顿时忍不住错愕。
什么意思……
这是就这么轻轻揭过了?
而其他文武百官亦皆是大为震惊,另外一名武将大踏步的站了出来,喝道:“陛下,蒙恬不服,这楚南恶意谋杀二公子,更害的王老将军身死族灭,诸多罪行累累,岂能一言便轻轻揭过?”
秦政淡淡道:“秦亥不是被一名名为李毅的王家护卫所杀么?孤已经将李毅交给了王翦处置……至于王翦,无论是何原因,竟然胆敢对孤出手,这都是不可饶恕的大罪,你将罪名怪到楚南小儿的头上,说不过去吧?”
“可通缉令……”
“通缉令是王翦所下,孤并未同意,只是也未曾反对罢了,孤怜惜他老年丧了外孙之痛,是以未曾阻止,但他无能……给了机会都把握不住,怎么,还要让孤替他去报私仇么?”
秦政低声喝道:“秦亥虽是孤的子嗣,但这般废物,死了反而甚好!”
这已经几乎是强词夺理了。
但秦政在王殿之上,威严无双,他既如此说,一时间,任谁也不敢说出半个不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