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样……”

崔玉成哆嗦着，声音里混杂着牙齿打颤声，问道：“我们现在……是在去往大都吗？”

“嗯，没错，我们正在赶往大都。”

慕容若轻轻的说了一句，别开了脸去。

并非是搪塞，她之前确实有心助他一臂之力，可鹤笔翁的难缠程度超出慕容若的想象之外，如今……纵然全力赶往大都，也来不及了！

崔玉成虚弱道：“是嘛……那就好……我可能……撑不了太久了，你们得加快进度才行了。”

苏景道：“放心吧，我们已经在用不影响你身体的最快赶路速度了！”

他给慕容若使了个眼色，以眼神询问慕容若，如果范遥杀了鹿杖客，算不算是崔玉成完成任务……

慕容若苦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但事实上……

他也撑不了那么长时间了。

良久之后。

“对了……虽然应该可以顺利完成任务，但是……但是以防万一，你们几个，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一直病病恹恹的崔玉成突然精神了起来，脸上带着些健康的红晕，但几人都知道，那是回光返照，他已经撑不住了。

他说道：“万一……我是说万一，我没能撑到你们杀了鹿杖客，我死了……我会消失的，对不对？”

慕容若答道：“对！”

“万一有了这样的情况，麻烦你们……替我到崔家，找我娘……替我跟我娘说一声，说一声对不起……”

崔玉成脸上的笑容跟哭似的，他哭丧着脸，说道：“我们已经去大都了，可我总觉得，有不好的感觉……好像，再也见不到她了。”

“不会的，苦头陀你也知道吧，他已经被我们策反了，先一步去了大都，他会杀了鹿杖客的。”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

崔玉成脸上的笑容逐渐的凝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