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何事感谢?”,晚柠涨红了脸,逃避似的将脸扭到一边。

子珩侧躺在床上,右手则撑着床使自己与晚柠的视线在一个水平,用另一只手饶有兴趣的捏着晚柠的脸颊,虽未用力却也足以让她看向一旁的脸再次看向自己。他好奇地把玩着她下巴,用大拇指轻柔的触摸着她干涸的嘴唇。

若不是发现他的耳朵滚烫发红,晚柠都要被他的演技给骗到了。她心生一计轻轻的拨开子珩把玩地手,自己则更为上前缩短了两人的距离,抽出一只手撑在墙上形成壁咚之势。晚柠不肯善罢甘休用自己的脸无限靠近的接近他的脸,从嘴唇游走到脸颊又来到耳边。呼吸的温热伴随着心跳,在寂静的夜晚无限蔓延泛起时光的涟漪。

晚柠另外一只手也没闲着,不知何时攀上他的耳朵,冰冷的指尖轻点他发烫的耳廓,柔软的指腹揉搓着他炽热的耳垂。在他屏息之时,她轻轻的靠近在耳边挑衅般说出:“不是只有你会玩这个!”

眼见被拆穿,子珩收起了这副样子翻身下床整理自己的衣服。这时晚柠也不再玩闹,拖着酸痛的身体,十分认真的回答道:“自然是谢谢你在这里!”。在她心里,“这里”既是指这个房间,也是指这个陌生的时代。

成年后的健壮总能让人忘记年少时的羸弱,忘记了无数个不舒服发烧的经历,忘记了在炙热的夏天奶奶拿着蒲扇在病床前给自己扇风驱赶蚊虫的场景。年少时不知道奶奶坐了多久,只知道每次梦醒时分都能看她静静地坐着。手上扇风的动作不停,嘴巴里也念念有词,多半是多是乞求各路神仙保佑自己身体健康的话语。

独自的成长时常麻痹了个人忘却了病痛的经历,也忘却了奶奶当年的虔诚,忘记了有人记挂的滋味。如今当自己从这个陌生的地方深夜醒来,浑身的浑身的酸痛无一不在提醒而今没有奶奶独自一人,就连奶奶留给自己的念想蝴蝶玉佩也不见踪迹。

若不是子珩在这里,她不知道今晚该如何度过这漫长的黑夜。

“谢谢你在这里,让我想起了我奶奶。”,晚柠最怕煽情,说到这里反倒像开玩笑般呵呵笑出了声。

子珩眼神中满是心疼,转身走向水壶便又给倒了一杯水。

“我已经好多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这个时辰不早了,明日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你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