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颜长公主,皇上有请您前去用膳。”
听到候在门口的侍卫的传达,晚柠立刻停止了与姐妹们的热聊,极不情愿的起身带着餐盒走了出去。
皇上见她进来,表面上强装镇定继续保持着先前的动作,未曾抬起头看她一眼。背地里却悄悄挥挥手清退了里面所有的侍卫。待帐篷内恢复了平静,晚柠长舒一口气,忽而像鼓足勇气似的大步流星走到书桌前,一言不发上手握住皇上的衣领就要扒开他的衣服。
凑近的瞬间皇上耳垂变也得通红,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但又觉得自己这般有些失礼,多此一举地将另一个手里的奏折放了下去。
“干嘛,你这样抓着怎么给你上药?”,晚柠愚钝地看着他,不明所以地问道。
“轻点。”,皇上故作轻松的回答,却胆怯地将脸转了过去,松开了自己的手。
晚柠则听了进去放轻了手上的动作,小心的掀开皇上的衣服,给他身上的伤口上药。没错,昨晚晚柠在树林里撞见的神秘男子正是皇上,当时她着急逃跑慌不择路,差点被投掷过来的长枪击中。大脑空白的瞬间反而激发了身体的反击本能,她胡乱摸索随便握住了身边一根长长的像棍子一样的东西,转身竭力抡圆了随意打在追上来的人。
此时皇上已经认出来她的身份,有些后怕自己刚才的行为,又担心伤着她便没有躲闪反而被晚柠手里的树枝将左边的胳膊划拉出一个深深地口子。等她稍微恢复,皇上这才握住她挥过来的棍子,轻声叫了她的名字。
“颜颜”
“哇——”,晚柠松开手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说:“我打伤了皇上……我完了,太上皇要是知道,不会放过我的……”
哭着还不忘抬头看他的表情,见他脸上并无愠色,觉得自己装可怜这招起了作用。这个时候就适合再加一把火,表现出自己自身难保的时候还关心他以换取怜悯之心,于是带着哭腔委屈的问道:“你的伤口怎么样了?还疼吗?”
“一点小伤,自行包扎即可,不必兴师动众坏了兴致。”,皇上匆匆瞥了一眼胳膊,又迫不及待得看向蹲坐在地上的晚柠。
正合晚柠心意,若是这个消息传了出去,她肯定要被朝中大臣抨击,若是传到太上皇或者太后耳朵里,更没自己的好果子吃;即使太上皇碍于兄妹情分不说什么,自己也要被猎场上的人议论死。
“真的吗?”,晚柠止住哭泣,站起身靠近皇上,歪着头贴近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观察伤情。皇上立刻拉住她的胳膊就往外走,晚柠生怕他后悔,追问道:“现在是要干嘛呀?”
“上药,既然不想被其他人知道,至少要帮我处理伤口吧。”,说到这里,皇上忽然停住脚步回过头注视着晚柠眼睛补充道:“我帮你保密,你帮我包扎,很公平吧?”
公平确实公平,毕竟伤在胳膊一个人很难完成处理。好在伤口并不严重,晚柠只需要每天借口来皇上帐篷吃饭便能帮他消毒上药。
既然做戏那自然要做全套,包扎完伤口晚柠坐到提前给自己准备好的餐桌上。今天的饭菜实在美味,自从入了宫进了向晚轩难得吃什么好东西。可是她刚拿起筷子,又注意到坐在对面的皇上还一直在看今天送过来的奏折,还未动筷。晚柠只好悻悻地放下自己的,她从无意翻看过桌上的奏折,虽然每天都有无数新的送过来,其实每一个都是被太上皇批注过得。
换句话说,每个奏折他只能看看,她不懂为什么这样还要看得这么认真?
“今天的饭菜不合胃口?”,皇上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关心地问道。
“没有,我只是有个问题想问,不知当讲不当讲?”,晚柠双手搭在桌上,身子往前仰似乎想拉近两人的距离。
“但说无妨。”
“哎呀,也不是什么很刁钻的问题啦。”,她不好意思的摆摆手,身子往后靠在椅子上,转而换了一副认真的表情说道:“我想问,你更喜欢太后还是太上皇?”
一脸认真等待着晚柠的问题,没想到却等来了这么个无厘头的,皇上忍不住咳嗽了起来。但还是将自己手上的奏折放回了原处,走到自己的餐桌前拿起了筷子,并将自己桌上独有的菜拿给晚柠。
“这样多好,在忙也要记得吃饭,吃饭就要开开心心的吃。若是你在看书我在旁边吃饭,这个饭都要吃的不安生,我还要担心是否吵到你的耳朵。是吧?”,说罢,她仰起的脸上露出明媚阳光的笑容。
皇上赞同地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开口说道:“上次见面曾说,颜颜以后叫我子珩即可。你我之间不必拘泥,若是你不喜欢这个称呼,也可按照幼时的叫法。你可还记得以前如何唤我?”
晚柠自然不知道,尚且不说她与子珩从未相识过。就算她真是乐颜公主,两人也已经十几年未见,谁还会记得五岁前的称谓呢?
她摇了摇头表示不记得,也浇熄了子珩的一丝希望。又于心不忍他落寞的表情,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自嘲道:“你懂得,我脑子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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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上落寞,只是验证了自己的一种猜想。子珩还是小孩子时与乐颜几乎天天在一起,看着她从呱呱坠地的婴儿变成一个可爱的小女孩,他也是真的把她当成妹妹一样去对待。所以比起姑姑和侄子的身份,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