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明明白白讲给顾昕听。

也包括他在意识转换间窥见的另一个他记忆。

“昕昕知道法则吗？”

“法则独立于世界之外，却时刻引导着世界的运行。”

“而毁灭法则是其中最特殊的一个，它通过养蛊的方式挑选主人。”

“……背负全世界的恶意……”

“最后的结局，要么自毁要么世界毁灭。”

顾昕听着忍不住心中一颤。

他看向容渊，他清冷磁性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地诉说着，漠然得仿佛不是在讲述自己的事。

窗外是春和景明，挂在窗边的手工风铃叮铃叮铃。

“以前被选中的是我，我之后是你。”

“昕昕，我们天生一对。”

容渊说完低声笑了，眼尾微翘显出惑人的风情，眸中底色是浅浅的温柔。

漆黑的眸子隐约带着一分疯狂。

他搂住顾昕，忍住神魂中澎湃的爱意，继续诉说。

“不过你和我不一样，昕昕，我厌恶它给我带来的灾难不幸恶意和控制，而你将他当成获取力量的来源。”

容渊睫羽微垂，唇角缓缓上钩，这点其实不难猜出，他记得那一世昕昕为了救他死了是他给他渡了法则之力。

毁灭法则便找上了容昕。

那时他是怎样想的呢？

他想凭什么要他一个人承受这样无边无际的恶意，身不由己，看看他的结局会是什么样？

即使这样做可能会给他培养一个强有力的敌人。

法则之主只能有一个。

他太好奇这个人能走到什么地步。

也太孤单了。

漫长痛苦中他的性格早已扭曲，刚挣脱天道和剧情设定后的几个世界，他手中的剑几乎没干净过。

直到后来才学会自娱自乐，整个人变得慢慢平和。

“从荒芜之地出来后，我毁了身上的法则，创造了轮回法则。”

“……也因此背上了毁灭法则的诅咒，意识一分为二，一个成为轮回之主忘记过往重新开始，一个继续背负糟糕的过往行走寻找诅咒的破解之法。”

名字是他的、过往是他的、就连他和容昕之间的缘分也都是他亲手创造的。

可怎么就让“另一个人”分了去呢。

真不公平啊。

“我只喜欢你。”顾昕抱住容渊的腰，亲吻他的脖颈，安抚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爱人。